巫柯將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撂,笑了。
“你莫不以為這里是你的地盤吧?還解藥給你,你才說?我們怎么知道你服下解藥之后會不會想方設法的逃離這里?到了那個時候,該是誰的責任?抱歉,你愿意說呢,咱們就坐下來談,你要是不愿意說,我也不勉強,這頓飯呢,就當是我這兄弟給你踐行的禮物了!”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你才需要踐行呢,誰需要你來給我踐行?”
巫柯看著他冷笑,也不說話,巫鷹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實在憋不住了,又問。
“當真不行?”
巫柯斜睨著他:“如果我們都是蠢材的話,或許就同意了!”
“你在罵我!”
“嗯,我不止是在罵你,我還想打你呢。”
說著,還真的站起身來,朝著某人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
條件反射之下,巫鷹抱住了自己的后腦勺,可還覺得后腦袋火辣辣的疼,足以可見巫柯用了多大的力道,可等他反應過來要找人算賬的時候,巫柯卻一臉嫌棄的整理衣服站起了身。
“我看你沒什么誠意,所以咱們今個兒就到此為止吧,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你叫人,我再過來,這頓飯你放心吃,沒毒!”
話落,便施施然的離開了。
巫鷹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到了嘴邊的話,終歸沒能說出來。
怎么說他也是在巫族長大的,如果三兩下就出賣自己,未免讓他看輕自己。
雖說他在南宮瑾那里已經應承下來,但那也只是緩兵之計,為的就是有個緩和的余地,讓他能夠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
本來他已經想清楚了,什么也沒自己的小命重要對不對?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他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自然應該為了自己的命,好好的配合。
可在看到巫柯的時候,他又偏偏在他面前拉不下這個臉,當著他的面叛變,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嗎?
想當初在巫族的時候,他可沒少嫉妒這個巫柯,之前以為他死了,可人家如今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還在為南宮瑾效勞,體體面面的立在這里聽他叛變,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結果,逞強的直接后果就是,巫柯懶得理他了。
巫鷹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破嘴,你這個破嘴,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把頭伸出去不就完了?怎么還在這兒死要面子活受罪呢,你現在的這點臉皮,人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好不好?”
他用力的甩了自己幾巴掌,徹底清醒過來,重重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