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家女人在演戲,他還要配合著制造懸疑,南宮瑾覺得自己絕對是瘋了。
尤其在看到周遭的人非但不反感,反而一臉興致盎然,甚至還在私下里議論,這侯府千金的夫婿會不會是南宮瑾流落在外的弟弟或哥哥時,他的內心遭遇著前所未有的自責,不停的對著已逝的先皇告罪。
好在余寧霞不是不識好歹,關鍵時刻她及時的反應了過來。
隨意的抹了把眼角的淚水,朝著南宮瑾的反響福了福身。
“抱歉王爺,給您添麻煩了,夫君已逝,能夠在此追憶一下,已經很是感激,其他的,我不想再提了,也不想給王爺您造成巨大的困擾,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話落,她轉過身朝著眾人鞠了一躬:“讓大家見笑了,”
最后,規規矩矩的和沈雯靜一起,跪在東海王面前行了禮,低調的離開了大殿。
東海王顯然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如此轉變,等沈雯靜母女走了,他才反應過來。
“世界上居然有此等巧合之事。”
東海王感慨萬千的又說了幾句話,與此同時,對自家皇姐更加的不滿了。
這臉打的,他都覺得疼。
恐怕今個兒這宴會一結束,他家皇姐的身上,又要多個誹謗的罪名了。
再說功成身退的母女倆一出皇宮,就相視一眼,破涕為笑。
沈雯靜甚至捏起余寧霞的鼻子,狠狠的按了按。
“好你個死丫頭,腦子轉的還挺快,這么一來,就無人覺得你的行為怪異了,甚至還能狠狠的甩給長公主一巴掌,娘這會兒心里頭舒坦啊,你是不知道剛剛我有多擔心。”
余寧霞不好意思的攬著沈雯靜的肩膀,將臉往她肩膀上一擱。
“親愛的靜姐,這自己挖的坑,怎么也得自己填上啊,好在那廝足夠的配合,這出戲才得以圓滿結束,至于長公主那邊,不用咱們動口,自然會有人將她罵的體無完膚。再怎么說我也是個可憐的寡婦,人們慣有的思想都是傾向于弱者的一方,今天我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不是白白的哭的,您就放心吧,以后我做事絕不敢這么輕狂了。”
沈雯靜嗔了她一眼:“老實說,你剛剛在大殿上,是不是吃味兒了?”
不然怎么解釋的了,平日還算冷靜的閨女,突然之間做出那等不合規矩禮儀的舉措?
余寧霞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哎呀娘,怎么又說這個了,不是說了嗎?他是我兒女的爹,我怎么能允許其他女人那么盯著他看呢?”
沈雯靜翻白眼兒:“所以你就拿自己的名聲去換?”
余寧霞更加覺得無地之容了:“那不是一時情動,忘乎所以了嘛!”
“哦~~~~一時情動,忘乎所以啊,你可算說了實話了,說,你是不是對南宮瑾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