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兒最近有沒有說些什么?或者說,昨天晚上她的房間有沒有什么異動?”
異動?
柳月努力的回想,突然,她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但不知又顧及什么,卻抿了抿嘴,沒開口。
沈雯靜皺眉:“想到什么就說什么,這里又沒有外人!”
“昨晚兩個娃娃都哭了,奴婢正要拿尿布進去換,小姐卻拒絕了,不讓奴婢進去,并且讓奴婢去自己的房間睡了,奴婢臨走之前,撇到小姐房間的窗戶上,有一抹高大的身影,但不確定是不是我眼花了,”
沈雯靜咬牙切齒的低吼:“南宮瑾,果然是他,該死的,他將我的閨女拐騙到哪兒去了?”
柳月咂舌:“夫人,或許是奴婢看錯了,”
“什么看錯了?我就知道昨晚他一定會來,還特意吩咐那些人多警醒一點,沒想到南宮瑾這么有本事,居然硬生生的躲過這么多人的眼線將我閨女帶走,好啊,可真好,太有本事了,別讓我抓到他,否則,老娘讓他好看!”
彼時,行走在清晨官道上的南宮瑾,被瑟瑟的秋風吹的鼻子一癢,‘阿嚏’一聲,驚得馬兒的蹄子瞬間就是一軟,他皺了皺眉,誰啊,這么大清早的罵他?
咦?會不會是兩個兒女想他了?
一想到自己那兩個可愛到爆的小寶貝,南宮瑾剛棱冷酷的表情就是一軟,再抬頭眺望遠方時,眉宇間多了一重前所未有的責任感。
這次,他不但要成功捕獲幻蝶,更要毫發無損的歸來,這里有他的妻女在等著他,為了她們,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倏然不知就在他們身后約兩公里的地方,余寧霞一身黑衣,頭戴斗笠,和被放出來的巫六一起,騎著高頭大馬,風馳電掣般的竄入一條林蔭小道,往西南方向而去……
令人訝異的是,明明是同一個地方,卻走了兩條不同的路,至于這兩條路會衍生出怎樣的發展,就要看巫柯和巫六這兩個人對這片地域的熟悉程度了。
當余寧霞他們前往東海蝶谷的時候,倏然不知鳳鳴國的巫族,正悄然發生著變化。
還記得那些被余寧霞隨意扔進湖里,繼而附身到王少連身上,不知不覺間進入他的毛囊血管里,具有傳染性的新型蠱蟲——七殘蟲嗎?
巫六預估的是七七四十九天會復發,然而實際情況卻過了七九六十三天。
在這六十三天的時間里,王少連偶爾會覺得身體癢,頭皮發麻,晚上睡覺的時候牙齒莫名的打顫,磨牙,偶爾還會尿血,但他找其師傅看過,并沒有特殊異樣。
直到六十三天的那個晚上,原本只是輕微的發癢,最后竟然癢到他渾身起泡的地步,身為蠱毒的研究者,立馬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什么不知名的蠱,他不敢下手去抓,只能拼命的叫喊,尋找救兵。
等其他師兄弟發現狀況,叫來人時,王少連的情況已經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