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直都對溫晉元沒有期待的,被送走的時候她七歲。還是個懵懂的孩子,也曾渴望父愛,也曾期待一個可以對自己笑得和藹的父親。
可惜一旦夾雜了不純粹的東西,就再不可能維持原有的樣子。
溫暖想起了小時候,七歲前沒離開京城的時候。記憶雖然模糊,卻還是能記起一些片段。記憶中的沈如清氣質如水,對自己體貼溫柔。記憶中的溫晉元好像很少,她小時候很少和溫晉元獨自相處,因為溫晉元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外面。等他晚上回來的時候,溫暖已經睡覺了。
但這些并不是溫暖厭惡他的真正原因。他出軌了,辜負了那個一心輔佐他成長起來的女人。并且始終不覺得自己真正的有錯。
那天溫暖貪玩溜進了溫晉元和沈如清的臥室。小時候的溫暖不愛說話,沈如清聽說孩子多和小動物接觸,可以逐漸的敞開心扉。便買來了一只白色的馬爾濟斯犬陪溫暖玩。
那時溫晉元和沈如清的臥室沒有關,年幼的溫暖就是追著那只淘氣的小狗鉆進了他們的床底下。還沒來得及出去,所以聽到了隨后進來的溫晉元和沈如清的對話,也聽到了沈如清跑出去后溫晉元打的那個電話。
“溫晉元,你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如此對你,就換來你如此對我嗎?”
“你說話。”
“為什么是她?”
“溫晉元你告訴我為什么是她?”
隨后溫暖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接著響起了溫晉元暴怒卻隱忍的聲音。
“夠了。”
“溫晉元,你當初跟我在一起哄著我就是因為我是沈家的女兒對嗎?”
“暖暖都快七歲了,那個孩子只比我的暖暖小了幾個月,幾個月而已。”
“溫晉元,你可以。”
“你覺得你現在能夠把沈氏攥在手里了嗎?”
“我們離婚,現在就離。可是你什么都得不到。”
屋子里沉默了許久,突然爆發出了沈如清奔潰至極跑遠的哭聲。
床底下的溫暖嚇得一動不動。眼神都有些呆滯,
沈如清跑出去后溫晉元一直沒有動作。突然一陣來電鈴聲響起。
“喂,怎么了婉婕?”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不過現在的溫暖猜也能猜個大概。
“沈如清剛才說離婚我什么也得不到,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所以現在還不能離婚。”
“聽話,再等等。”
“我知道,委屈你了。”
“先這樣,我晚上過去找你,照顧好妍兒。”
床上的溫暖眼神清澈,長時間一個姿勢溫暖感覺脖子有些不舒服。晃了晃頭改成了側躺著。
溫暖也不是對溫晉元沒有過期待,只是每當想起記憶中這一幕,渾身都猶墜冰窖。
有些傷害可以彌補,有些傷害不能。就算傷口能夠愈合,也會留下疤痕。更何況長大后的溫暖重查了當年的事情。這才是她回來的真正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