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里實在是沒什么胃口,溫暖抽了餐巾紙擦了擦手接著道:“其實我沒什么要你做的,就把該還回來的東西還回來給我就行了。”
溫暖話剛落,明顯感覺到餐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
溫晉元摸不透溫暖話里的意思,試探的一問,“暖暖,你是·····。”心里一邊在想怎么開口怎么說,一邊又在想她是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正打算試探著繼續的時候溫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奔入主題。
溫暖突然覺得有些神煩,實在不想在面對這幾張虛偽的臉。她回來溫氏只是其中之一,她替她母親感到不值得,她母親含恨意外而亡。一手創立的沈氏被改名換姓。名下的住宅被鳩占鵲巢。
這些人卻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就是他們自己的東西。一心防著她要回來。還竟然以為她不知當年事情的起因經過,如今在她面前演骨肉情深。溫暖只覺得心中作嘔。
所以溫氏和這座宅子她一定要拿回來。她還有別的事兒,也不打算陪他們演戲。
一點都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真的這么關心她,從昨天到現在竟然一個都沒發現她回來沒帶行李嗎?都不好奇嗎?只怕心里都在琢磨著怎么才能盡快從她手里拿到股份,徹底得到溫氏。又怎么可能會在意到這些細節。
溫暖回來本來也沒打算住在溫家,她只是時不時的打算回來給他們添點堵。畢竟這么多年他們實在是過得有些太舒服了。畢竟要是天天跟他們住在一起和這幾個人虛以為蛇。她心里膈應,純粹也是浪費時間。
溫暖直接到:“我已經見過秦牧叔叔了。”
說完這句溫暖頓了下,順帶抬頭打量了這座宅子道:“我媽留下的股份,我已經到了可以繼承的時候了。”
“還有這座宅子,一直都在我媽的名下。依我媽的意思,我成年后一并歸到我名下。”
“這么多年,你們住也該住夠了。”
謝婉婕有些沉不住氣,溫暖如此直截了當,讓她都忘記了表情管理。甚至有些氣極又極力隱忍的模樣。
憑什么,她當初苦心等待和謀劃那么久才有了今天,如今這賤丫頭一回來,就要把一切都拿回去。尤其是溫氏,他們當初耐心籌謀那么久就是為了溫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相當于大半個溫氏,這個賤丫頭。當年怎么就沒·····
想這些的時候謝婉婕忘了,溫氏即沈氏,是沈如清一手創立,沈如清的遺囑里說的是待溫暖成年后沈氏和別墅一并交到溫暖的手上。
溫晉元好歹是經過風浪的人,為人圓滑狡詐。倒是沒這么沉不住氣,卻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為秦牧不是他的人,他不止一次動過歸攏之心,奈何秦牧偏生油鹽不進。所以只要秦牧那邊點頭確認溫暖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經過他,溫暖就可以遵照醫囑繼承溫氏。
但他還是安慰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他對溫暖道:“暖暖,你這剛回來,公司的事情暫且不提。”
“而且你從小在山城長大,從未接觸過企業經營管理之道。如今爸爸身體也還健康,所以公司的事情有爸爸就好,你不必擔心。”
溫暖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溫晉元,“我擔心。”
溫晉元看著她這散漫的模樣,只覺得有些快繃不住了。
溫暖不打算繼續廢話了,她昨晚和祁寒約好了,時間差不多了。
站起來,溫暖準備離開。錯過椅子的時候看了一眼溫妍,溫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難得的沒有出聲。
正當溫晉元打算說什么的時候,聽見溫暖悠悠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一瞬間溫晉元打算出口的話全都憋回了嗓子里。
溫暖再懶得管餐桌上的人,大步向門口走去。
走到玄關的時候,聽到餐桌那邊傳來一聲巨大的摔碗聲。
嘖,從她昨天回來到現在就過去了一個晚上而已,這就演不下去了。
溫暖勾唇一笑,好心情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