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叔的話,回家去,股份的事情我們心里都有數了,你放心,按照持股比例該給你的分紅一分都不會少的。”
“你父親的事情鬧得太大,對溫氏的影響實在是惡劣了,他顯然已經不能再擔任執行董事了。”
“你也別胡鬧了,回去吧,接下來我們要商量正事了。”
趕她?
底下的楊樹安看向張曲林,不斷的搖了搖頭·······
溫暖始終淡淡的聽著,就是那滿堂的哄笑聲也沒能讓她臉上的神情變化分毫。
楊樹安看向溫暖,是了。那個女人的女兒怎么可能會差········
張曲林說的起勁,卻見溫暖一副接話的意思也沒有,還是懶懶散撒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個位置上。
終于溫暖抬眼看向了張曲林,“說完了?”還是一副淡然的語氣,仿佛剛剛的大笑沒有發生過,仿佛剛剛那些話她都沒有聽見過一樣。
反應過于平淡,出于直覺,張曲林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精英打扮的男人,手里拿著一份資料。
只見那個男人徑直走到溫暖身邊,將資料交給她,“都在這兒了。”
溫暖沖那個男人點頭,“辛苦了。”隨后男人在將資料給溫暖之后就退出去了。
此時張曲林心里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底下的人也不知道那資料到底是什么東西,這個大小姐的反應太耐人尋味了。
要是別人早就繃不住了,他們實在摸不清前面的女子到底想干什么。
溫暖再次看向張曲林,“張董,說完了嗎?沒有說完的話繼續,我尊老愛幼。”
“如果說完了的話我就要說了哦。”
張曲林說道,“好啊,你說。”
他就不信一個毛丫頭還能翻出天去了。
溫暖慢悠悠的把玩著手里的資料,時不時的翻上兩頁,一邊嘴里不時的“嘖,嘖”砸吧嘴巴一下。
底下的人心里好奇極了,同時心里忐忑。
這個大小姐現在看來并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這么簡單,那資料上到底是什么內容,直覺告訴他們可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資料上的東西是溫暖早就吩咐人去查的,她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是沒有那么詳細。
現在一眼一眼看去,每多看一眼,溫暖心里就涼一分,心中替沈如清的不值就多一分。
這溫氏再這樣下去,出事兒只是早晚的問題········
她這個便宜父親可真是好樣的。
財務虧空不想著找問題出現的根源,而只是想著怎么遮掩過去。那大筆大筆談來的投資,沒有用到正兒八經的項目實處。
反而被他用來填補虧空了。
尤其溫氏內部的貪污賄賂,高層利用職權便利從中獲取好處的不在少數,過分的是溫晉元身為溫氏的董事長,他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情。
但是他卻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敢去得罪這些股東。
至于說溫晉級元為什么不敢得罪這些股東,多半是因為股份的事兒。
沈如清去世之后,溫晉元雖然掌管了溫氏,但是大部分的股份都在溫暖的手里。
這么多年來溫暖沒有繼承股份,就相當于這部分股份代表的權力是置空的。而溫晉元手里的股份和其中幾個股東手里的股份的份額其實是相差不大的。
這個張曲林就是其中之一。
溫晉元忌憚張曲林幾人聯合其他的股東抵制他,一直以來都是對幾人的行為睜只眼閉只眼。
話說得難聽一點,只要他還在溫氏董事長這個位置上就可以。
溫暖每當往下看一眼,眼里的溫度就多低下去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