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村里共用的水井不遠處,村里的幾個婦人沒事干,圍繞在一起做這針線,見孟明洲走了過去。
同族的嬸子推了下張氏,“哎,你說他是誰啊?長得真俊俏,怎么沒見過啊?”
張氏打量了一下在井邊打水的孟明洲,“我見他今早是從蘇蕊家出來的,是不是給她們幫忙的?蘇蕊家不是要蓋房子嗎?”
“不能吧?我家那口子就在給蘇蕊丫頭家干活,沒聽說找了個陌生人做活啊?”
當初找過蘇蕊茬的范氏,心里恨她好命能挖到野山參,蓋起了新房子,在一旁嗑這瓜子,陰陽怪氣的說。
“哼,我看啊,肯定是那個小蹄子學她娘給自己找的男人唄,狐媚子!”
張氏最看不慣范氏每次這樣說蘇蕊,“我說范嫂子,你好歹也是蘇蕊丫頭的長輩,這么說合適嗎?”
“你管我合不合適?和你有什么關系?我看你也是賤蹄子。”
“你,你欺人太甚,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張氏氣的直哆嗦,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敢打我?”范氏一臉不可思議的指著張氏。
張氏朝地上“呸”了一口,“我就敢了,你如果嘴巴還跟吃屎了一樣臭,我還是會繼續打的。”
范氏眼睛紅彤彤的,我自從嫁給蘇常貴就從來沒有挨過打。
“啊,我和你拼了。”
范氏沖到張氏面前就要揪她的頭發,可惜她從嫁到蘇家村就沒干過農活,而張氏年輕就經常下地干農活,倆人的力氣懸殊。
張氏手腳麻利的一只手先揪住了她的頭發,直接側著一拽,把范氏拽倒在地上,張氏一個箭步上前騎在她的身上,對著她的臉左右開工。
“你個,賤人,萬人騎,沒人要的蕩婦,啊,你放開我,賤人。”
范氏被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嘴巴還是不停。
旁邊的婦人多多少少都看不上范氏,只是在旁邊假意的勸說,但是并沒有人上前。
孟明洲打好水路過她們的時候,連看都沒看就走遠了,他從小習武,耳聰目明,自然聽到了她們所說的。
“讓你嘴巴臭,我讓你嘴巴臭,今日非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
張氏騎在范氏身上,兩只膝蓋壓住了她的雙手。
蘇常勝正好路過,見圍繞了好些個婦人,吵吵鬧鬧的不知怎么回事,上前一看,便見到了這么個場景,頓時臉黑了下來。
“你們給我住手!常文媳婦,你快點給我下來。”
張氏見村長來啦,多少要給他面子,便停了下來,坐在范氏的身上把歪了的發髻正了正,方才站起身,剛站好,便見范氏又要沖上來,張氏直接又是一耳光扇過去,又朝她吐了口口水。
“呸,我告訴你范嫂子,我家那口子尊重常貴哥,我才叫你一聲嫂子,但是你別給臉不要臉,再滿嘴里噴糞,小心我還收拾你。”
蘇常勝在一旁聽到了事情的來源起因,臉陰沉沉的望著范氏,自從常貴娶了她,整個蘇家村就沒有安生的日子了,今日不是和她吵,明日就是和她吵的,簡直沒完沒了。
“啊,我不活啦,我年紀輕輕的便嫁給了個鰥夫,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還被村里的人欺負,嗚嗚嗚,我不活了啊。”
范氏見圍繞的人越來越多,就又使用了她平常經常用的撒潑打滾。
“覺得委屈了,你就回娘家吧!”一聲低沉醇厚的嗓音傳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