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洲在一旁看的格外心疼,但是他身為外人,還真的就不能上前替蘇蕊和蘇常海爭論些什么。
否則,說蘇蕊沒有教養是一回事,更嚴重的會說她不潔,有私情之類的話。
在這個名節大于性命的朝代,就算他和蘇蕊表面上是表兄妹的關系,他也不敢考驗人心。
蘇常海沒想到蘇蕊自己承認沒有家教,一時之間也是愕然,愣在了原地,不知該怎么接話。
愣神之際,一個男聲傳來,“我說常海哥,你欺負個小姑娘有什么意思?雖然你是她大伯,但是都已經分家了啊!你不能讓一個小姑娘給你干活吧?”
蘇常海抬頭尋找說話的人,便看到蘇常權吊兒郎當的斜靠在田邊的樹桿上,嘴里還叼著一根草,邊說還邊“嘖嘖”兩聲。
蘇常海額頭的青筋猛的一跳,整個蘇氏族人,有一個算一個,蘇常權是最不好惹的,倒不是他多厲害,只是他哥哥多,年歲差的又大,從小嬌慣這長大,便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常權啊,你還小,不懂這里面的事,所以………”
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常權“呲笑”聲打斷。
“哎喲,常海哥,你還是第一個說我還小的,不過我再小,也比這丫頭大不少吧?”
蘇常海“………………”
蘇蕊挑眉看向蘇常權,她記得他,當時族里開會說捐野山參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臺下說:“銀錢直接分給族人多好,修什么祠堂和族學啊,浪費銀錢之類”的話。”
蘇蕊沒想到這么混不吝的人,竟然會幫她說話,一時之間也是震驚無比。
雖說搞不懂蘇常權為何向著她說話,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必不可少的。
“常權叔好。”
蘇常權點了點頭,示意打過招呼,隨后“呸”的一聲,吐出嘴巴里的枯草,站直身子往蘇常海的方向走去。
圍觀的村民,見蘇常權要往他們身邊走,連忙讓開道。
蘇常權吊兒郎當的,晃悠到他們面前,也不直接走過去,只是似笑非笑的望著眾人說:“謝謝各位叔伯,兄弟讓道了。”
“應該的,應該的。”
“常權兄弟,您請。”
“常權叔,不要客氣。”
蘇常權笑著走過他們。
圍觀的眾人,見蘇常權走到了蘇常海的面前,均呼出了口氣,他們可是真的怕蘇常權。
蘇常海對面,蘇常權站定不動,也不說話,就是安靜的打量著蘇常海。
蘇常海被蘇常權看的心里發毛,心里惴惴不安,不知蘇常權又在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