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常海不知該怎么反駁,是該說他們合離了沒有關系了,蘇蕊不能喊大伯母?還是該說既然已經合離了,蘇宸棟她們就不是他的孩子了?
不管怎么回答都是不對的,索性他就沉默不語了,而柳氏在他身后呼出一口氣,她覺得這樣蠻好的,她可不想和王氏掙什么,至于什么稱呼,她根本就不在意!
劉氏等閨女不哭了,方才追問,“當家的,我們玉英上次都被王氏那個賤人打了,這次又被她打了,難道就這么算了嘛?”
蘇福看向她,“那你還想怎么樣?”
見劉氏還一臉不待,怒氣沖沖的道;“當然是好好的教育下她,不光是王氏,就連蘇怡,還有那個小王氏,都要教育!”
蘇福挑眉,“還有呢?”
劉氏疑惑,“還有?”
蘇大姑忙在劉氏的耳朵旁小聲說了句,“娘,簪子,你忘了簪子了嘛!”
劉氏恍然大悟哦,拍了下閨女的手,安慰她,示意知道了,咳嗽了兩聲,繼續。
“咳咳,嗯,還有就是,那個王氏據說給小王氏家下聘的時候,可是除了禮金,足足下了個二兩的銀簪子,我今日看小王氏頭上帶的有,我估計就是那個。”
劉氏佯裝思索了片刻,回答:“嗯,這樣吧!讓她把那個拿過來,陪給咱們玉英,我就算原諒她們了!”
蘇大姑在一旁一臉喜色,滿懷期望的看向蘇福。
蘇常安和李氏互相對視了一眼,眼里都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均覺得娘和大姐太異想天開了,這有損蘇家顏面的事,爹肯定會不同意的。
蘇常海也用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劉氏和蘇大姑,搖了搖頭,不說話。
柳氏見他們都不管,那么自己這個后來的兒媳婦就更管不著了,她就抱著自己的兒子宸凡低頭不語的看著地面。
一時間誰也不啃聲,劉氏奇怪的看著蘇福,奇怪的問。
“當家的?”
蘇福也并不說話,只是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劉氏母女倆。
劉氏被蘇福看的心虛,強忍著鎮定,問道;“當家的,你為何這么看著我?我那里說錯了?”
蘇福冷哼一聲,“哼,哪里說錯了?我看你就沒有說對的地方。”
“你難道不知道,嫁雞隨雞嘛?不知道閨女出嫁了,就是婆家的人么?你說說,玉英是以什么身份管教怡丫頭?”
劉氏呆了呆,訥訥的說了句,“玉英是她姑姑啊。”
蘇福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天,高聲怒斥道,“姑姑怎么了?就連我這個爺爺,都不能再隨隨便便教育怡丫頭,她就行了?還有,什么要人家宸棟媳婦的銀簪子,你們是怎么想的?”
“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不管下聘的時候王氏給了多少東西,帶回來的那就是宸棟他媳婦的,是過了官府的,是人家的嫁妝,就算是宸棟都不能隨便動。你們是有什么資格動?你們怎么那么能啊?怎么不上天去?”
最后越說聲音越大,指著她倆喊;“簡直就是倆愚婦,丟人現眼的家伙,今日真是把我的臉丟完了!”
劉氏和蘇大姑傻眼了,她們只顧著生氣,光想著那是王氏給的,都給忘記了現在是小王氏的嫁妝了。
蘇福不搭理她們,轉身對著還在裝空氣人的王顯榮道,“顯榮啊,玉英我是管教不了了,而玉芝是你閨女,我就更管不了,你現在就把她和玉芝都帶回去好好管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