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慫包!”陳子佑面帶嘲諷。
“你無賴!”蕭興撕破了臉皮。
“你軟蛋!”陳子佑繼續嘲諷。
“夠了!”
看著下面陳子佑和蕭興像菜市場討價還價的老婦一般吵來吵去,弘德不禁揉了揉腦袋,接著厲聲喝道。
“微臣知罪!”
蕭興這才想起來這是在朝堂之上,自己被陳子佑氣昏了頭,竟然在御前失儀,當即便跪了下來。
弘德嘆了口氣:“蕭御史你說你都這般年紀了,怎么還像個頑童一般?”
“按照楚國律法,蕭御史御前失儀,本該重罰,念在你平日里勞苦功高的份上,便改為杖責二十吧。”
頓了頓又道:“至于子佑,雖說是為了妹妹報仇,但是當街毆打威武侯世子確實不對,就罰俸半年以示懲戒吧。”
蕭興知道今日自己御前失儀是免不了處罰了,但是聽到陳子佑的處罰竟然如此之輕,當即忍不住開口道:“陛下,七皇子當朝毆打朝廷命官...”
“嗯...裴尚書,按照楚國律法,皇子當朝毆打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弘德聞言皺了皺眉頭,接著把目光投向禮部尚書裴洵陽,開口問道。
“啟稟陛下,朝廷并無相關律法。”
裴尚書走出來一步,彎腰拱手道。
楚國并沒有相關的律法,畢竟在此之前的這一百多年間,也沒有哪一個皇子像陳子佑這般囂張,敢當著皇帝的面動手打人的。
弘德聞言點了點頭:“既然沒有律法可循,那便由朕來處罰了...”
只聽他沉吟片刻后繼續道:“嗯...七皇子陳子佑當朝毆打朝廷重臣,杖責二十。”
“早朝后由朕親自執行。”
弘德又補上一句。
陳子佑等了半天,卻發現弘德沒了下文,于是急忙問道:“父皇,那羅昊當街縱馬行兇,該如何處置?”
弘德當即瞪了陳子佑一眼:“此事朕會交由刑部去查辦,與你無關。”
陳子佑看到弘德的眼神,便知道自己想要弘德下旨處罰羅昊的想法落空了,輕嘆一聲后,便退至一旁。
弘德倒也沒有趕他出去的意思,很快便重新開始了早朝。
陳子佑此時也有些好奇,畢竟他之前穿越過來之后就被貶出了壽春,這還是第一次參與早朝。
不過很快他就感覺到無聊了,這些官員大都是稟報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時還扯一些文縐縐的話,讓陳子佑聽得只想睡覺。
“若是放在前世,這些人必定是頂級催眠大師!”
陳子佑大感無聊之下,便不再去聽,反而將目光注視到了不遠處自己的兩個兄長身上。
太子陳子厚以及湘王陳子英。
這兩個,便是當今在朝臣之中,聲望最高的兩位皇子。
太子陳子厚就不用說了,本身就是嫡長子,為人禮貌謙遜,平易近人,而且飽讀詩書,大臣對其評價頗高。
至于湘王陳子英,乃是弘德的第三子,從小便展現出過人的天賦,如今更是樣貌不凡、文武雙全,在朝臣之中同樣有著極大的呼聲。
于是弘德便在三位內閣大學士的建議之下,令他們來參加早朝,讓他們多多學習治國之道。
只是皇帝之位只有一個,盡管在外人眼里,這兩人依舊是如同親兄弟一般,然而實際上,早就已經勢同水火。
當然暫時看來,還是陳子厚占據上風,畢竟無論怎么樣他都是嫡長子,有著絕對的先天優勢。
似乎感覺到了陳子佑正在朝自己看過來,陳子厚抬起了頭,迎上了他的目光,隨即微笑著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陳子英,卻是朝著陳子佑翻了一個白眼,接著重重地哼了一聲,投來的目光極為不善。
“奇怪,這個陳子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可不記得我什么時候得罪過他了。”
陳子佑大感疑惑,按道理陳子厚若是對自己敵視能夠理解,而在他的記憶中,自己確實沒有和陳子英有過什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