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陳子佑的府內便已經集結了眾多的錦衣衛。
除了千戶秦翊以外,三位百戶分別是王辟、朱陽平以及鄭凱城。
陳子佑站在臺階上,俯視著下面一排排的錦衣衛,表情嚴肅。
這些錦衣衛聽到能夠輔佐一位皇子做事本來很是激動,因為如果將來這位皇子能夠登基的話,那他們就可是飛黃騰達了。
只是聽到這位皇子是七皇子后...
在眾多皇子之中,任何一位將來都有可能登基為帝,哪怕是那位常年病臥在床的相王殿下。
唯獨這位七皇子殿下,除非是其他皇子都不在了,否則是幾乎沒有機會登基的。
且不說別的,就是他三年前做的那件事情,就已經把他徹底打入冷宮了。
想都這里,這些錦衣衛的神態不由變得輕慢了起來。
陳子佑在臺階之上,將這些人的神態凈收眼底,隱約也能夠猜出他們此刻內心的想法,眉頭微皺。
“我乃楚國的七皇子陳子佑,這一次請諸位來幫我,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這次事成之后,每人發五十兩賞銀!”
陳子佑面無表情地說出了這番話。
然而卻是在下面的錦衣衛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五十兩銀子?沒開玩笑吧!”
“咱們一年的年俸才不過四十二兩銀子,七皇子殿下竟然一出手就是五十兩銀子,真的假的?”
“嗚嗚...有了這五十兩銀子,俺娘的病就有救了。”
陳子佑聽到下面傳來的議論聲,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
自古財帛動人心,一般來說用來籠絡人心的,無非就是高官厚祿、美女珍寶。
由于陳子佑之前只花了幾百兩銀子就買下了酒樓,省下了一大筆錢。
此刻他見到這些錦衣衛沒什么動力,于是便決定繼續使用老辦法—砸錢!
雖然有些心疼,但是為了抓捕反賊,花費一些銀錢也是值得的。
除此之外,陳子佑也不忘給這些錦衣衛畫一個大餅。
“諸位若是盡心盡力地輔佐于我,那么事成之后我也會如實稟告父皇,為大家論功行賞,絕不會虧待諸位弟兄。”
雙管齊下,這些錦衣衛的積極性頓時就被調動了起來。
只聽百戶鄭凱城開口道:“我等一定竭盡全力協助殿下。”
“還請殿下吩咐。”
下面的這些錦衣衛紛紛跪了下來,齊聲開口道。
陳子佑見狀,面露出滿意之色,接著便大手一揮,帶領著這些錦衣衛以及自己的霸天衛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皇子府。
“王百戶,你領上一百個弟兄,在東城內四處巡查,但凡看到身上有著黝黑色令牌或是黃色令牌者,全部抓起來帶回去,聽候審問。”
“朱百戶,你領上一百個弟兄去西城巡查。”
“秦千戶、鄭百戶你們帶著剩下的弟兄,跟我來。”
陳子佑決定先去上次找到的的那個破舊院子看看。
之前由于他身旁只有呂褚一人,不敢冒險,這次帶上了近百錦衣衛,自然是無所畏懼。
經過小巷,這個地方果然很偏僻,沒有什么人來,之前那些被白雪舞所殺死的蒙面人尸體,此刻還在地上,無人發覺。
現在正值盛夏,這些尸體躺了一個晚上,已然散發出淡淡的臭味。
“嗯...鄭百戶,你帶著幾個弟兄把這些尸體搬回去,仔細查一查,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
陳子佑捏著鼻子吩咐道。
“卑職領命。”
鄭凱城應了一聲,旋即便招呼起身旁幾個錦衣衛,開始搬動這些尸體。
陳子佑則帶著秦翊以及剩下的錦衣衛,繼續往巷子深處走去。
走了片刻,他們便來到了陳子佑之前一路跟蹤,從而發現的那個破舊大院門前。
“搜!”
只聽陳子佑一聲令下,身后的秦翊便帶著眾多錦衣衛沖進了院中。
不過此時的院中早已空無一人,只有許多茅草堆和一些雜物四散凌亂地堆在庭院之中,讓人無法正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