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便朝著關押柳楚霜的房間快步走去。
“該死,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房門是開著的。
而原本應該關押在其中的柳楚霜,此刻已然不翼而飛。
陳子佑的臉色陰沉無比,他終于想起來當時柳楚霜解釋的時候為什么自己會感覺到不對勁了。
那日在迎春坊,夜鶯和夜貓對柳楚霜的稱呼是公主!
而按照她的說法,她只不過是那人的一個工具,又怎冠得上公主之名?
想要這里,陳子佑口中咬牙切齒道:“該死...她竟然就是這幫宋國余孽的頭目...我早就該想到的。”
沒過多久,便有錦衣衛來報說是夜鶯和夜貓兩人也都不見了蹤跡。
...
此刻,壽春城外。
柳楚霜騎在一匹紅馬之上,向著遠處飛馳而去。
在她的身后,還跟著不少人,這些人看起來訓練有素,身穿鎧甲,手持刀劍的情況之下,速度竟然絲毫不落。
“陳子佑...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的...咯咯咯...”
柳楚霜的眼底閃過一絲寒芒,到最后竟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殺了我府上這么多人,還逃了出去,柳楚霜,我此生立誓定要將你捉住,脫光了掛在城門上,暴曬三天三夜!”
坐在正堂之上,聞著空氣中散發出的血腥味,陳子佑陷入了沉默。
府上這么多人死了,他的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的,即便是他剛剛打了勝仗。
“走,咱們去問問黃陀。”
許久以后,陳子佑終于開口。
說著,他便帶上秦翊往黃陀被關押的屋子走去。
剛剛走進屋內,他便聽到了黃陀那略顯放肆的笑聲。
“哈哈哈...府上死這么多人,心中一定不好受吧?你可知我有多少弟兄喪命在你的手中?”
“三百余人,三百余人啊!”
“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陪著我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弟兄啊!”
“他們都死了...死了!”
黃陀面容猙獰,口中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陳子佑,若是他的眼神能夠殺人,陳子佑已經不知道被殺死多少次了。
“殺死他們的并不是我,而是你們的首領柳楚霜。”
陳子佑面無表情地說出來這一番話。
黃陀一愣。
“若非她心中想要復國,帶你們來到壽春城,你那些弟兄們又怎會喪命?”
“哼,楚人殘暴狡詐,尊上此舉乃是替天行道,何錯之有?”
黃陀想了想,冷哼一聲道。
“聽你的口音,似乎是蜀國人?”
就在此時,一旁的秦翊忽然開口道。
“那又如何,我雖不是宋人,但曾經深受尊上大恩,甘愿為她效命。”
“我黃陀是個粗人,沒什么文化,但也深知忠臣不事二主,想要勸降我?我勸你們還是省省這條心吧。”
黃陀語氣冰冷,態度十分堅決。
陳子佑見到他這般軟硬不吃,皺了皺眉頭,只好祭出自己的殺手锏。
“那你就不為你那些幸存的弟兄們考慮考慮?”
“嗯?”
黃陀聞言,又是一愣。
只聽陳子佑面無表情地開口道:“你那些幸存的弟兄們如今的生死具在我一念之間。”
“若是你愿意棄暗投明,那我便找人救治他們,否則以他們的傷勢,恐怕一天都撐不過去。”
“...”
“即便如此,那我不過是被迫投降,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忠心可言,說不定哪一天便會在背后捅你一刀,你敢用我?”
黃陀聞言,沉默片刻后冷笑道。
“無妨,我只問你愿不愿意投降?”
陳子佑對于自己的人格魅力很有自信,只要黃陀愿降,以后總有能夠讓他徹底歸心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