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你的意思是...子佑他...咳咳,他留下一封書信,帶領他的那一千余天佑營孤軍趕往了巴楚戰場?”
龍椅之上,病怏怏的弘德聽到這個消息后,瞬間就打起了精神,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陛下...此事乃是微臣手下錦衣衛的失職,還請殿下責罰。”
大殿下,一個身材偉岸的中年男子低著頭正跪在地上,口中沉聲道。
“...”
沉默許久。
“子佑離開多久了?”
弘德淡淡地開口問道,從他的聲音里絲毫聽不出喜怒來。
“陛下,想來已走了五日有余。”
“哼...五日,整整走了五日你們錦衣衛才發覺,朕的錦衣衛里面養的都是些吃干飯廢物嗎!”
“咳咳...”
聞言弘德大怒,隨手丟起一本奏折便往跪著的中年男子身上砸去。
只可惜他現在身子虛弱,力氣太小,奏折只飛了一半就從空中掉了下來。
“陛下息怒,微臣這就派人去追...”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見到弘德發怒,身子一震,連忙把頭磕在地上。
“他已經走了五日,就算你現在立刻去追,恐怕也追不上了...”
“罷了,這既然是他自己的選擇,朕又怎么攔得住他?即便是把他追回來,也難保不會有下次。”
“朕等下寫一道密旨,你即刻派人送到裕遠關征西將軍唐儉的手里。”
弘德輕嘆一聲,隨后搖了搖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微臣遵旨。”
......
錦江。
錦江澄碧,自西北方向款款而來,猶如一條青絲羅帶,隨風飄動。
周圍的山峰,在陽光和霧靄的照映中,綠的碧綠,藍的翠藍,灰的銀灰,各各濃淡有致,層次分明,正像是美人頭上的裝飾,清秀淡雅。
岸邊的一條小道上,一群浩浩蕩蕩的軍隊成一字長蛇陣,正在緩緩行進著。
為首的少年騎著一旁神駿的白馬,身穿金甲,腰間佩劍,看起來英氣勃勃。
他便是五日前從壽春出發,一路行進至此的陳子佑。
至于身下的這匹白馬,它也有了屬于它的名字—白龍,全名就叫白龍馬。
正好陳子佑這次前往的就是西邊,叫這個名字也算帶有一些祝福的意思了。
他并沒有去走大道,為了避免引起注意,專門走的是村莊、鄉鎮的小道,除了必要的糧食、物資購買,一般不會進入那些大型的城池。
“咱們這是走到哪里了?”
陳子佑看著附近這風景秀麗的景色,忍不住出聲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