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后會有期!”
“駕!”
說話后,戴遷便策馬揚鞭,往北城城門口疾馳狂奔而去。
沒過多久,他便來到了北門城門前,此處想要出城的并不止他一個,城中的一些富商、紳士也想要逃出榮縣。
他們攜帶著家眷奴仆,一時之間城門口倒是排起了長隊。
看守北門的蜀**官似乎比較貪財,只要繳納足夠的銀子,便能夠放行出城。
只是放行出城的名額似乎是按人頭數算的,而且并不便宜,無奈之下,不少富商官紳只好留下一些奴仆。
經過漫長的排隊,不過其然在輪到他的時候,他被一個腰圍猶如酒桶般粗大的軍官給攔了下來。
“嗯?”
大腹便便的軍官攔住了他的去路,朝他勾了勾手指,眼睛卻是看向一旁。
戴遷會意,連忙從身上那個矮小男子給他的包裹中取出了幾錠銀子,不動聲色地塞入了軍官的手中。
“嗯...就這點?不過倒也勉強夠一個人出城,走吧。”
這名軍官掂了掂手中銀子的份量,臉上明顯閃過幾分不悅,似乎是嫌銀子太少,只不過最后還是擺了擺手下令放行。
戴遷見狀不由心中一喜,怕他反悔之下連忙駕起身下的駿馬往城外奔去,只留下一陣沙塵飛揚與馬蹄聲,沒過多久便消失在視線之外。
“任務搞定,該去回稟殿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名腰圍猶如酒桶般軍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旋即拍了拍手,口中喃喃自語道。
......
榮縣縣衙內。
此刻,陳子佑的臉色顯得極為難看。
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盡管他三令五申地嚴禁麾下軍隊擾民傷民,但是很顯然軍中的有些人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殿下...甘將軍已經勸說過黃將軍了,只是黃將軍...黃將軍他根本就不聽...”
跪在地上的軍卒見到陳子佑的臉色不太對勁,整個人變得戰戰兢兢的,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放肆!”
陳子佑勃然大怒,抄起身旁桌子上的一個瓷瓶便往地上砸去。
“刺啦!”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瓷瓶四分五裂地摔碎在了地上。
屋內的氣氛變得極為凝重,猶如凝實一般,陳子佑的臉色黑的猶如煤炭,周圍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觸了他的眉頭,一時之間落針可聞。
良久,一旁的徐寇方才出聲勸道:“殿下,此事不知因果,還是要先搞清楚是非曲直才是。”
聽聞此言,陳子佑臉上的怒意稍緩,沉默片刻后點了點頭,旋即開口道:“你說的沒錯,要搞清楚前后因果。”
“呂褚聽令,你帶人去把黃陀和甘遼二人給請過來。”
呂褚應了一聲,正要領命出門,卻又聽陳子佑那透著深深寒意的聲音傳來:“你且回來罷,本王要親自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