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陳子厚面無表情的看著湘王陳子英以及他身后的那些侍衛,幽幽地說道:“想要探望父皇可以,不過只能你一個人進去探望,其他人須得在外面等候。”
陳子英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之后正欲點頭同意,他身后一個穿著灰色儒袍的年輕男子卻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接著附耳出聲道:“殿下...不可。”
顯然陳子英對于此人頗為信任,此刻當即便問道:“莊先生莫非是擔心太子會加害于本王?”
聽聞此言,這個被稱為莊先生的年輕文士卻是搖了搖頭道:“太子這位置想要坐的安穩,就不可能會做出這等殘害手足之事,至少明面之上不會。”
陳子英有些詫異:“既然如此,那本王孤身進入皇宮自然是安全的,莊先生又為何說不可呢?”
莊姓文士此刻解釋道:“殿下,太子雖然不敢加害于您,但可以找借口將您困在宮中,如此一來他在宮外徹底沒有了對手,便可以趁機擴大勢力,收攏人心。”
陳子英沉默半響后點了點頭:“莊先生所言有理,若是本王被困在皇宮之中,那縱使再有如何手段,也施展不開。”
這般想著,他便朝著陳子厚喊道:“皇兄,你如今雖然有著監國之責,但也無權不讓本王進宮探望父皇,待到父皇蘇醒后,本王定要親自上奏彈劾于你!”
“哼,悉聽尊便。”
陳子厚似乎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口中冷哼一聲后,當即回應道。
“我們走。”
見到陳子厚的態度強硬,陳子英也不敢強行帶人闖入皇宮之中,狠狠地瞪了一眼陳子厚,旋即轉身便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遠處卻忽然又跑來了幾個身影,其速度不慢,眾人很快便看清楚了來者的樣貌,
為首那人赫然與在場的太子陳子厚、湘王陳子英一般,穿著同樣的金色蟒袍,在他身后還跟著幾個侍衛。
他便是當今楚國的八皇子—也就是靳王陳子庸。
此刻陳子庸臉上的表情有些慌張,只見他急匆匆地跑到了陳子厚的面前,大口喘了幾下后道:“聽說父皇遇刺,本王想進宮探望父皇,還請大皇兄放行。”
見到陳子庸,陳子厚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為兄當是誰呢,原來是八皇弟...”
“既然想要探望父皇,那便進去吧,不過侍衛就不用帶進去了。”
陳子佑不疑有它,點了點頭。
以往雖然進宮沒有這么嚴格,可以帶上兩三個侍衛,但是他也知道如今父皇遇刺,正是特殊時期,嚴格一點也算正常,況且皇宮之中有著禁衛巡邏,自然安全的很,也不用擔心會有刺客之類的。
由于心中有些著急,他當即便邁開了步伐,撇下身后的侍衛,在陳子厚的開門放行之中,快步走進了皇宮內。
“看吧...三皇弟,你只要一個人進宮探望父皇,為兄肯定不會阻攔。”
陳子厚看向不遠處正欲離開的陳子英,笑瞇瞇的開口道。
“哼。”
哪知陳子英壓根就沒有理他,冷哼一聲后便帶領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