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宅為中心,周圍的一兩里地到處都是林家的保安巡邏小隊,三三兩兩,行蹤無定,沒有固定的探查路線,走到哪算哪,一旦發現可疑人物,就會時刻保持關注,尤其是那些一看就不是本國人的外來面孔,更是值得注意。
即便如此,還是有越來越多的殺手悄然聚集在林家周圍,即便不敢靠得太近,也會在遠處暗中觀察。
但是他們沒有任何的機會,林家周圍的保安實在是太多了,比大內皇宮還要防守嚴密,至少皇宮內的守衛不可能全是古武者,站崗的基本都是普通士兵。
僅僅是這樣,就足以讓絕大多數的殺手感到絕望,完全沒有可趁之機,可是在高額的懸賞金面前,選擇退卻的人并不多,他們在暗中等待著機會。
接下來的這幾日,沒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表面上風平浪靜,暗里地危機四伏。
每天都有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在附近晃悠,疑似來踩點的殺手,即便沒露出什么馬腳,也被保安隊員盯得很死,無所作為。
他們沒有靠近宅院的機會,只能遠遠地守著,期待哪天目標出門,才有希望展開刺殺。
當然也有不信邪的,沒那個耐心慢慢等,又覺得自己有本事,便嘗試主動出擊,想要偷偷摸摸地潛入林家。
比如一位名叫格雷戈里的西方殺手,是罕見的異能者。
他的能力只有一個,可以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完全透明,從而達到隱身的效果。
靠著這項詭異異能,格雷戈里有本事瞞過大批量的警衛在任何地方自由出入,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暗殺目標,然后在對方獨自一人且沒有防范的情況下給予致命一擊。
這天深夜,無星無月,格雷戈里信心滿滿地來到林家老宅附近。
他全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沒有穿任何一件衣服,但是在自身異能的作用之下,他就像一個不存在的幽靈,沒有人能夠發現他的身影。
北方的初春天很冷,只有幾攝氏度,對于格雷戈里來說,在這樣的氣溫下執行任務有點遭罪,時間久了可能會感冒,所以不能耽擱太久,得速戰速決。
他貼著院子外墻,駐足站好一動不動,臉色平靜地看著幾個身穿制服的保安從身邊經過。
沒有人發現格雷戈里,他們不可能看見一個隱身人,但是有一個保安回頭張望了幾眼,好像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問題在哪。
保安們終究還是走了,卻把格雷戈里嚇得有點緊張。
他剛才與那個回頭保安發生了目光碰撞,對方雖然看不見他,卻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所在之處,差一點讓格雷戈里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奇怪,這里的警衛好像都特別敏感,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難道是我沒有控制好呼吸?”
格雷戈里在心里嘀咕著,等到經過的幾個保安徹底消失在視野內,他才離開墻腳,然后抬頭觀察。
他準備從這里翻墻而入,這是一個很偏僻的位置,附近沒有任何燈光,勉強可算是一個突破點,而兩米多高的院墻阻止不了一個身手敏捷的殺手。
如果是大白天,或許不用這么麻煩,可以直接走正門,可現在是深夜,沒有一扇門戶是開著的。
格雷戈里縱身一躍,用雙手攀上墻頭,再使力往上,把身體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