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位副將心里很清楚,將軍的話只是安慰他罷了。
朝廷抽調大軍到黃河以南哪有這么簡單,丐幫的叛軍順著黃河一路攻伐,現如今黃河南面的下游邊沿僅剩下五安城一座孤城。
如果這么簡簡單單的魚餌朝廷還看不出來,副將就要懷疑朝廷這幫酒囊飯袋的智商了。
看著聳立的武安城,馬寧喃喃道:“舵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得留下這一座孤城,蒙古人要是不來怎么辦”
旁邊的秦路笑一下,說道:“舵主已經想到了,黃河進入枯水期是五月到七月份,現如今還剩多少天呢”
“你是說”
“對,一旦這些時間消失掉,大元朝廷再想跨過黃河攻擊我們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至少也要等半年,所以他們必須在這個時間段內抓緊時間,否則黃河以南他們說了就不算了,更何況舵主已經廣發英雄貼,請各地義軍共襄義舉口號都已經有了,叫驅除韃虜,恢復中原”
“現如今我們在此是以逸待勞,不過我想武安城并不是真正的戰場,真正的戰場也許在外圍。”
“在外圍”
“不錯,舵主幫不可能把天下的局勢定在一場戰爭的勝負之上,所謂一戰定乾坤也只是簡單的想法,外圍的也許才是最重要的,我想長安之戰與高麗之戰估計是關鍵。”
秦路說著看向一對一對離開的巡邏兵,“舵主布局這么多年,可不是簡簡單單是為了打一場武安城的殲滅戰,更遠的地方我們要看得到。”
“舵主也從來沒有在乎過一城一地的得失,又怎么會為了一個武安城如此興師動眾。”
“再說舵主如此廣告天下,將這消息傳得各個都知,就是要約大元朝廷前來決戰。”
“大元朝廷如果不來,便會威信掃地,到時候北方的起義軍他剿都剿不完,可是,如果他來了,就必須跨過黃河,在這短時間內與我們作戰,與我們如此局面對他們而言顯然是不利的,換做是你,你會怎么選”
馬寧搖搖頭。
“現如今的大元朝廷是內憂外患,風雨飄搖”
“殺”
“殺”
“殺”
營寨之中一個叫校場呼聲震天,顯然這是一批新加入的新兵在操練。
在如此大規模的義軍營寨之內有一個校場也很正常,同樣的這些新兵也是很多沒有見過血的,最多有些人只是跟著打了一些城池,就被從優選拔到軍中。
馬寧有些詫異的看著秦路,他發現秦路的改變如此之大,這幾年他好像韜光養晦一般,幾乎不在眾人面前出現,可是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會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我說,老大,你從哪兒知道這么多東西啊”
秦路拍了拍馬寧的肩膀,說道:“多看點兒書,舵主說得對,人哪,就是要不斷的學,你以為咱們還是原先舒城的潑皮嗎”
“知道民間現在怎么稱呼我們嗎叫做淮地豪強,我以后可是要封爵的人,若是大字不識幾個,兵法都沒看過,以后還怎么混呢怎么鎮得住這越來越多的人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