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士誠看來,這些江南的是士紳豪強和那些禿驢一定是腦子里進了水才會想著跟嬴無垢作對,真當嬴無垢脾氣好嗎。
嬴無垢此人是丐幫幫主,同時又是義軍盟主身兼數職,再加上他本身就武功高強,手底下強將如云,兵馬更是多到數不之不盡,再兼他更有水軍在手。
整個義軍之中就屬他勢力最強,他不去找別人麻煩就已經燒高香了,這些江南士紳豪強還去找他的麻煩,在張士誠看來這些人不是腦子進水是什么。
不乖乖的把頭埋進沙子里,非得整出這種幺蛾子,來在他看來這就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點齊三千兵馬,三日后直接出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還是不能走的,這次出行,你記住三件事,第一,滅佛”
“滅佛”張士德有些愣住了。
張士德苦笑道“滅佛這種事情,嬴無垢也干得出來”
張士誠搖了搖頭更是苦笑,“要不然你以為嬴無垢會把這肥差交給我們嗎”
“說是去江南之地搜刮錢財,可是也是讓我們背黑鍋的差事,將039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這句詩寫給我,你說他是什么意思”
張士德苦笑道“可是大哥,這也太聳人聽聞了吧”
“聳人聽聞,哼,你是不知道嬴無垢這個人自我去他義軍大營中與他見了一面之后,我就再也不敢跟他打交道了。”
“這個人你千萬別得罪他,也別惹腦他,他可是小心眼兒的很。”
“可是大哥,你剛才還說他氣量大,我說他氣量大,是說他胸懷氣量大,可他這個人記仇著呢,誰在背后捅他刀子,你看著吧,他不把你擠出屎來,我跟你姓。”
“大哥,咱倆都姓張”
“哎呀,你不要老是這樣,不要老是打斷我,我說的意思是,他這個人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
“這是第一件事情,你記好了,去江南之后,將各地將各地寺廟在冊之上的全部拆除,僧人盡皆還俗,所有田畝全部充公。”
“第二,江南士紳涉及軍糧案者,一律抓捕入獄。”
“軍糧案”
張士德再次驚疑不定,張士誠再次嘆了一口氣說道“嬴無垢已經他們扣了一頂帽子了,說他們勾結元廷余孽,暗通款曲,販賣軍糧,哄抬物價,反正是一大堆罪狀,也不知道是嬴無垢手底下哪個王八蛋編的,編的還挺長。”
“總之,你去了之后只管照冊拿人就行了,其他的你一概不用管。”
“好大哥,我知道了。”張士德搖頭不已,“大哥,你說這些人去招惹嬴無垢干嘛這活的真是不自在”
“第三,所有江南士紳豪強,囤積糧草者一律按照囤居積奇,攪亂行市。發配到瓊山,疑罪從有,輕罪從重。”
張士德再次感嘆,“疑罪從有,輕罪從重這是不是搞反啦”
“沒搞反,人家書信里就是這么寫的,說的是亂世用重典,哄抬物價,攪擾行市,破壞民生,罪在不赦,但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準予發配瓊山。”
“這書信上說得很清楚。”張士誠拍了拍手上的書信,感嘆一聲說道“這嬴無垢行事縝密,這是想把這些江南豪強士紳與這些禿驢往死里玩,連理由都給他們編好了,到時候把榜文告示一出,江南人就想造反,有些人也沒有這個膽子了。”
十日之后,錢塘縣一日三驚。
“老爺老爺,不好不好啦”
“怎么了又慌慌張張的”這位曹姓的居士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再次看向自己的管家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