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是僅僅通過鐵爐的灼燒鍛打成型,也沒有加入什么特殊的合金材料,又或者是出爐鍛打之后經過什么特別的淬火,就是簡簡單單的一通鍛打淬火。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鐵匠技藝,而且在曾云風的眼里這把可能并不叫劍,而是一把刀。
因為這把劍只是單面開刃,另一面卻是沒有開刃,在曾云風看來,這是一把極細極長的刀,而且是有護手盤的刀,那護手的造型分明就是一把西洋樣式的軍刀。
鐵匠將短劍在手中飛舞挽了幾個刀花,還在空中發出了咻咻的聲音,仿佛是能劃破空氣。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曾云風在一天天的熟悉這塊土地。
他這具身子叫做馬丁布朗,而那個打鐵的老漢叫做托尼布朗,曾云風剛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好一會,老頭明明是個鐵匠為什么起了一個理發師的名字,不應該是叫史密斯嗎,這個名字才是鐵匠啊。
這具身體乃是老頭的侄子,不過現在他沒有父母,只剩下這一個叔叔了,叔叔對他的態度不是特別友好,平常只管把自己灌醉和喊上自己打鐵,時不時還會朝著曾云風動粗。
這個老家伙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簡單的鐵匠鋪學徒教他打鐵討生活,而他這位叔叔則是每日喝得醉醺醺的,除了開工和喝酒,這位頭發稀疏的叔叔幾乎已經找不到其他的愛好了,而他自己更是對女色仿佛沒有什么興趣。
而所以這間房子里唯一能陪伴曾云風的就是這頭可惡的驢子。
驢會朝人嘲諷的笑,它會露出它那兩排大牙,翻起它的上嘴唇和下嘴唇,還向人噴口水。
而這頭驢子卻也是這個鐵匠鋪唯一的動力來源,不管是鼓風機也好還是其他需要動力帶動的東西,都是靠這頭驢子來輸出動力的。
它的使命每天就是圍繞著那個巨大的齒輪轉來轉去,去帶動其他需要動力的器具。
曾云風漸漸發現,這頭驢子比他還要懶,平時不攆著,自己都不會動,只攆著他它才會稍稍走一段路。
仿佛它已經看穿了叔侄兩人對他的無可奈何,而它似乎也知道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動力來源,所以有些時候顯得有恃無恐,還經常地朝曾云風咧嘴嘲諷。
而這塊土地是一座港口,他們是在港口唯二的兩家鐵匠鋪子,另一家鐵匠鋪子在這港口的東頭,而他們則在這座港口的中心,所以他們這里的生意要好過港口東頭的那家鐵匠鋪。
也正因為他們的位置,這座港口的總督經常向他們下訂單,訂購各式武器以及各種各樣的刀劍以及軍刀,軍刀則是必須的東西。
曾云風經常能在鐵匠鋪里聽到外面砰砰的放槍聲,而曾云風來到這里這么長一段時間,終于漸漸摸清了這個時代的時間線。
這里是英國王室統治的一所皇家港口,而英國皇室當前在位的國王是喬治,孫悟空漸漸清晰了他現在處于何地,處于何時。
“吃點兒,多吃點兒,等一下要干很多活兒。”曾云風摸了摸驢子的頭。
驢子頭一歪,嘴上猛地一咬,差點咬在了曾云風的手上,曾云風猛地拍了拍驢子的頭,將驢子打得一個趔趄,“你還挺兇狠的。”
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曾云風走上前打開了那扇滿是縫隙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