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莉布索,我作為仆人跪在你的面前,謙卑而且懊悔。”巴博薩單膝跪下說道,“我完成了我的誓約,現在我請求你的幫助,科莉布索,放過我,放過我的船和我的船員,將你的憤怒發泄于那些覬覦做你主人的那些人。”
科莉布索俯視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巴博薩笑了,笑得是那么詭異。
她已經感覺自己的力量在開始瘋狂的向自己涌來,它們在開始復蘇。
她仰天一吼,海面頓時開始翻騰起來。
曾云風遠遠的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就說了,科莉布索她是一個不可以被控制,又或者說不會臣服于任何人,不甘心于低于任何人的神,她想要自由,可是神一旦有了自由,那就是一種災禍,尤其是在當前這個時候。”
曾云風說完,伸出了左手,黑人巴迪非常有默契地將長槍遞到他的左手之上,曾云風伸手一抹,一道血跡留在了槍尖上。
而曾云風則是看著黑珍珠號,整個身體猛地一縱身,立在船頭,黑人巴迪陡然感覺眼前的羅耶史密斯蓄勢待發就如同一張已經完全繃直的弓弩,整個人仿佛都瞬間凝聚在一點,力量也匯聚于他的左手中。
那桿長槍從曾云風的左手之間脫手而出,如同一道迅疾的閃電。
而黑珍珠號上那個被繩子捆綁著還有些自傲得意感覺自己已經自由的科莉布索就在這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降臨。
她陡然看去,只見到一道迅疾的利芒朝她射來,而捆在她身上的繩子還沒被完全的解放。
黑珍珠號的眾多水手也眼見著一道利芒朝著科莉布索射來。
巴博薩不可置信,“不”
就在這一瞬間,一聲噗嗤聲穿透了眾人的耳膜,在黑珍珠號上蕩漾,讓眾人都愣住了。
眾人只聽到一聲清脆的穿透聲音,接著是令人牙酸但快速穿刺木頭的聲音,那根長矛狠狠的釘穿了桅桿,將桅桿徑直穿透,而科莉布索卻是站在船上仰天狂吼,那種憤怒,那種焦急,那種無可奈何的屈辱瞬間就已經充滿了人們的耳腔。
而曾云風卻是在另一艘船上,雙手緊握結印,鮮血已經染紅了他合起的雙手,而此時天空之中陡然風云色變。
天空中的風云此時形成了一個漩渦凝聚在黑珍珠號的上空。
曾云風還是第一次使用這種力量,連他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行。
“船長,他這在是干什么的”旁邊的水手看著聚精會神的曾云風,向著黑人巴迪詢問道。
黑人巴迪搖了搖頭,“現在別去打擾他,現在船長應該正在進行一項非常重要的儀式。”
而正在這時,黑珍珠號上眾人只見剛剛已被長槍穿透的科莉布索身體開始向外冒著黑氣,隨著天空風云的匯聚,那股巨大的螺旋狀的烏云開始瘋狂的攪動了起來,仿佛要抽干科莉布索身上最后一絲能量。
“不,不”科莉布索大聲吼叫,聲音帶著痛苦和出離的憤怒。
曾云風卻是猛的心神一震,他感覺到了科莉布索的掙扎,這股掙扎遠遠要強于曾云風所遇到的任何其他一個物種,包括當年的巨龍史矛革。
當年曾云風和巨龍史矛革打斗的時候,未嘗沒想用這一招對付史矛革的意思,但是最后他沒能用上。
可是此次遇到了科莉布索,他不得不用,也無法不用,因為他已經被逼到了墻角,準確的說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到了墻角。
有些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同樣,有些事情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