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船上在忙活了一陣之后吃完了令人牙疼的午飯,下午稍稍休息了一陣,將船帆徹底收起,太陽也漸漸落入海面。
從白天到黑夜,他們在白浪灣外已經等了足足大半天,終于等來了船長要求的時刻。
他們劃著小艇,握著得火把,來到了白浪灣。
他們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白浪灣的那些個令人恐懼的存在。
“網別弄亂,我得把我們的貴賓席弄得漂亮點,我們需要光,很亮的光。”
愛德華蒂奇舉著火把看向那座燈塔,目光炯炯,他帶著人走上了燈塔,還魂尸自然而然也跟在他身后。
燈塔旁是盤旋而上的木質樓梯,燈塔年久失修,但是主體仍然保存完好。
他們走上燈塔,燈塔之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愛德華蒂奇嗅了嗅,“是鯨魚油,這味道令人很難忘,燃燒起來就像是神跡。”
“能讓它亮起來嗎”愛德華蒂奇看向自己的船工。
“當然,不過這是英國人造的,也別抱太大的希望,這里已經很久沒人來了,自從那群英國人在這里圍殺美人魚之后,這里就很少有人來了”
“看那月亮”安杰麗卡卻是看著天空只露出月牙的一丟丟月亮說道“月亮才剛剛露出月牙,夏季的第一輪新月,也是獵取美人魚的完美時機”安杰麗卡對著杰克斯派洛解釋,杰克斯派洛看向鯨魚油儲油裝置,若有所思。
火把點燃了鯨魚油,一道亮光閃起,一個巨大的透鏡將亮光射向遠方,而所照的地方只有一艘小艇,而小艇之上則坐著幾個人。
水手們沮喪的說道“我們完了,他們會被光全部引來。”
“他們是鯊魚嗎”
“比鯊魚還可怕,孩子”那個年老的水手正坐在船上,“一個小時之內,美魚就會到來,記住我的話,我們是誘餌。”
“誘餌,你懂嗎就像是給鯊魚吃的東西。”
“可我聽說美人魚的吻能保護水手不被淹死。”
“別犯傻了,孩子,美人魚全部都是雌器,像夢中的天堂一樣美麗,但她們露出本性時,據說,她們會把我們隨手拖出船外,或者拖下甲板,總之都是這樣,然后把他們拖到海底淹死吃掉,分尸他們的尸體。”
“或者有時候正好相反。”史考特不屑地笑笑,他顯然是不信老水手的話的。
“唱歌”還魂尸惡狠狠地瞪著他們,他坐在船頭,手中拿著一把槍。
“嗯”水手們一冷。
“我說唱歌”還魂尸拉上激發裝置槍口就對著他們幾人。
史考特咽了口唾沫。
“她們喜歡聽人唱歌快唱”還魂尸拿著槍指著史考特的頭。
史考特勉強為難地說道“真的要唱嗎”
“唱,大聲的唱。”還魂尸的話就如石頭砸在地上,鏗鏘有力。
但是這幾人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我是瑪麗婭”
“我是商人的女兒。”
“大點聲”
“每一年賺三千英鎊”
“我的心被丘比特射中”
“我對金子也不屑一顧。”
“只有快樂勇敢的水手”
“能讓我的心得到慰藉。”
曾云風站在燈塔之上,聽著底下史考特唱的一段又一段,他皺了皺眉頭,在被人威脅和威逼的情況下,這個曾云風眼里的小音樂天才,應該準確的說是鄉村音樂小天才,此時也唱的完全走調了,聽起來如同是用一個耳勺在耳朵里使勁的亂鑿讓人頭皮發麻。
足足唱了一個小時,面對著火槍的槍口史考特一刻也不敢停,他只能拼命的唱。
唱到他們最后都要快睡著了,燈光就打在他的小船之上,正當此時安杰麗卡最先發現了異樣,她指著燈光所打到的海面說道,“來了”
旁邊的杰克斯派洛,愛德華蒂奇以及曾云風等人都走到了燈塔的旁邊,看向燈塔照耀方向的那艘小艇。
在小艇四周,浪花慢慢的涌動,雖然海面蕩漾,但是不同于海面尋常蕩漾的浪花,這次卻在小艇的四周來回的旋轉。
在他們這燈塔招搖的位置,看起來更像是一只又一只的鯊魚,他們想要擇人而噬。
可是船上卻并沒有一絲一毫的發覺,而那些圍繞它們旋轉的波浪在慢慢的靠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