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風則是離開長槍,走向那些壁畫。
而那些美人魚族群的美人魚則是紛紛讓出了道路。
曾云風仰著頭看著這個族群曾經的歷史與輝煌。
同樣他的心中也發出無數次感嘆,過往畢竟是過往,曾經也只是時間長河的一小綹。
“拋棄過去,迎向未來,你們現在已經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你們需要忘記過去”曾云風回頭看向伊莎貝爾。
曾云風從來都沒有覺得各種異類種族與人類有什么不同,他可以接納那些保持著善意的種族,可是他也不是什么善人,他會堅定地對那些頻繁與自己作對的種族狠下殺手。
曾云風的一面是極度殘酷的,可是他的另一面又是懷柔的。
他對草原種族心狠手辣,對某些異族卻又沒那么殘忍,正如在中土大陸那樣,他可以和很多種族和平共處,但前提是不威脅他的存在。
人人的心中都有一面黑暗之地,而如果不能正視自己心中的黑暗,不能正視那深淵之中最兇殘的自我,那么這個種族永遠不會真正的強大,永遠也創造不出自己文明的璀璨。
人魚族群的亞特文明與其說是一個真正的文明,不如說是一個依附在其他文明上的附屬文明。
他們所有的一切榮耀都來自于曾經,而不是真正的現在,也不是未來。
這對于一個種族文明來說是極度諷刺的,最起碼曾云風在這壁畫之上,沒有真正看到美人魚族群自己開創和創造的東西,一切都來自于繼承。
伊莎貝爾看向曾云風,眼神之中仍然有著猶豫,曾云風的目光卻是掃向周邊的眾多美人魚。
他目光一凜,周邊的眾多美人魚更感壓迫力驟增,甚至她們感覺自己已經無法直起身體,頭顱被迫向下低。
曾云風的目光再次掃過美人魚族群每一個美人魚的眼睛,沒有人再敢與他對視。
而他的身后克拉肯也是感受到曾云風的情緒,它巨大的身軀張開了一時間好似遮天蔽日,腕足也是開始狂躁的扭動。
“伊莎貝爾,你們沒有選擇,至少在今天沒有,我可以給你們自由,但這是有限度的,我允許你們挑戰白鐵旗的威嚴,但只是在今天也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忍受。”
伊莎貝爾再次感受到了曾云風那種侵略性,但是這種侵略性又讓她沒有感覺那么殘酷。
曾云風在強迫她接受,對于伊莎貝爾言卻不得不接受。
其實她們心里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希望她們自己能贏,可是她們內心又是軟弱的。
其實現在伊莎貝爾她們的狀況就像是一個小群體對于一個國家。
曾云風以國家的強烈意志要求她們削弱自己個人的屬性,來讓國家內的其他民眾能夠接受并接納他們。
完全的特立獨行在一個國家里是無法正常行走的,每一個國家的公民必須得服從國家意志的強權。
只有這樣這個小群體才能融入這個社會并享受這個國家帶給小群體的所有的資源和福利。
但反過來,小群體要服從這個國家的意志,隨著國家意志的運轉而運轉。
個性在這個時候就顯得沒那么重要,國家意志會強制它的群體轉向一個方向。
曾云風現在做的就是這樣,想要美人魚族群真正的融入白鐵旗麾下,那么必須讓她們先認同曾云風的理念。
否則叛亂終將到來,殘酷的強壓也將無法避免,但是強壓之下給予一定的自由空間也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