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精神倒是好,夜半三更地來這里雞貓子鬼叫。”大夫人沒好氣地道。
“主母息怒,請主母替我求個情,讓我進去同主君問幾句,若是不能開口說話,我便一頭撞死在這里。”林小娘凄婉地道。
“你不用在這里尋死覓活的,我不吃你這套,若要死,就從船上跳下去爽快。”大夫人王若弗不屑地說道。
曾云風聽到門口越來越吵的激烈的聲音,無奈搖搖頭,將書扔在塌上。
自己也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這兩個老婆一天到晚的不安生。
“行了,都進來吧!”曾云風不耐煩地道。
她們進來之后,曾云風用手揉了揉額頭,端起面前的茶,吹了吹,喝了一口。
完全沒怎么聽她們倆個人在這唧唧歪歪說什么,“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她們說的每一句話,曾云風都明白,林小娘一直在說自己做的多么多么好,送的東西多么多么足,一直沒有短缺過。
另一邊曾云風的大娘子,是無數的質問拋出來。
別人不清楚,曾云風是非常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之所以衛小娘難產,是因吃了太多的好東西,導致孩子太大生不出來。
從這個方面來講,林小娘是很惡毒的,而且從另一方面來講,自己這位大娘子根本就管不了林小娘。
這個大娘子手底下過的東西,大娘子自己居然一點兒都不清楚,真是個糊涂蛋,而且她的心眼也很小,針鼻子大。
看著自己的大娘子,一股憤怒的樣子,可是每一句卻又說不到點子上,曾云風也感到心里既好笑又無奈,他倒是想讓她管家,可是她不頂用啊。
這位林小娘也是很知道關鍵時刻要拿夫妻情感說話,這一方面,自己的這位大娘子就顯得很遲鈍,林小娘這一次做就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畢竟這次事情連老母親都驚動了,把自己還叫過去罵一頓。
林小娘這一次事情是很難善了,可是不至于死,好歹她也是孩子的母親,曾云風不可能下得了手,這么多年來曾云風對她是有一絲情的。
曾云風的手放在椅子的扶手輕輕的敲著節奏,林小娘的注意力被曾云風跳動的手指吸引了,她的神情一下子松了下來。
林小娘的軟刀子功夫真的是比大娘子強太多,連哭帶說的一番話連大娘子聽得都有點動容了。
林小娘對于曾云風而言,更像是一種心魔,只能軟著來,不能來硬的,對于男人,一旦讓女人近了身,那他就是很難真的狠下心來,除非她做了什么難以饒恕的事情。
林小娘一而再,再而三,就是抓住了曾云風的軟肋。
說著說著,這位林小娘就哭暈了過去,曾云風上前將她抱在懷里,順手輕輕的一搭脈,還真的是暈了。
從這方面來看,自己的這位大娘子和這位林小娘子的段位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一個是青銅,一個是鉆石,完全被吊打。
得了,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就趕緊叫郎中吧,曾云風抱著林噙霜就到了她的房里,既然已經有個臺階兒就下了。(呸,渣男!)
旁邊的大娘子氣的直咬牙對著劉媽媽道“她就是個妖精!”
大娘子是完全不知道女人的武器是什么,這也是她可愛的地方。
在船上漂了很多的日子,終于來到東京汴梁。
現在的東京汴梁真是繁華異常,摩肩接踵,車水馬龍,望著竄流的人潮,曾云風想起的卻是當年帶著兒子來這里的那一幕,“彼可取而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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