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王案基本上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應該都沒有什么關系了,現在馬上就要判決了。
這個時候顧廷燁站出來為他寧遠侯家的這幾個兒子求情突兀的很。
顧廷燁站出班來跪下說:“臣愿代替堂兄杖責,如果流放,臣愿意降官以代。”
不提作為鐵桿兒的皇帝,顧廷燁跟皇帝唱反調,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滿朝文武也不是傻子,都是看著這顧廷燁和當朝的皇帝兩個人在這里演雙簧。
齊衡站在中間尷尬極了,現在在朝廷之中也就是演給太后看而已。
曾云風看看這個新皇帝,想起了一位皇帝,就是明朝的一位皇帝,他不是別人,就是朱祁鎮。
現在這位皇帝的政治手段,還稚嫩的很,跟當年的朱祁鎮相似,根本無法約束臣下。
這個皇帝比朱祁鎮要好一點,就是他從小是在外面長大的,歷經艱險,逃過一次又一次的捕殺,還曾掌控軍隊作為團練使一直在禹州作戰。
曾云風相信朝中的很多官員,尤其是那些老臣跟他一樣,都是在看熱鬧。
太后在朝中樹大根深,朝中無數的臣子都是仁宗皇帝提拔起來的。
仁宗皇帝一朝人才輩出而,仁宗說其他的不好說,可是識人善用那可以趕得上唐高宗,千萬不要小瞧唐高宗,他老子給他留的遺產他也都用上了。
電視劇把武則天吹得天花亂墜,唐高宗過世,武則天五十歲是政治生命的黃金時期,她最后還活到82歲,她一人把持朝政三十幾年可卻是唐武周盛世階段疆土丟的最多的時候,再怎么吹也沒有用。
而唐高宗他在位時是唐朝歷史疆域上最大的時候,西域都是在他手里拿回來的,征高麗,征突厥,唐高宗時期唐朝版圖為最大,東起朝鮮半島,西擴咸海,北包貝加爾湖,南至越南中部,疆土地域維持了三十二年大致不變,他一駕崩天下一下子就翻了個。
所以把武則天吹爆了也沒有用。
現在這位宋朝新皇帝并沒有得到眾多大臣的擁護和認可,被仁宗皇帝貶到各地的官員很多,總的算起來基本上就可以把整個朝廷之中的官位填滿,有怨言有,但是真正恨他的很少。
仁宗皇帝基本上可是說是為這位新皇帝建立了非常強大的文官人才庫,現在朝廷極度缺乏的是帶兵的將領。
仁宗皇帝在朝之時,天下承平日久,基本上只和西夏打過大仗,現在這些將領基本上老的老死的死,處于斷代階段,新人都養肥了,等著人來殺,曾云風是憂心不已。
像往日的狄青范仲淹能夠帶兵打仗的,基本上現在都已經沒了,而新的一輩還沒有長起來,例如王韶,種師道,宗澤,現在要不還是在歷練過程中,要不還剛剛出生沒多久,這可以說是斷檔期。
現在宋朝面對西夏的局勢是要比以往要好很多,三川水之戰以及好水川之戰都沒有完全失敗,要知道那幾年曾云風是怎么熬過來的,基本上被夾在兩軍之中,他自己還要維持民生。
估計也就是曾云風,要是其他人丟在靈州這個地方,早就死了,他不明白原來盛紘原來他是怎么活著回去揚州的,要知道明蘭的出生就代表盛紘是活著走出了靈州的,靈州可是兩國交戰的前線。
在靈州曾云風一直在西夏軍隊的后面破壞他們的補給線,搶劫他們的軍隊,跟他們打游擊,還好有靈州的地勢和曾云風本人有優勢。
也正因為這兩大戰沒有失敗,給大宋朝積累了元氣,同時能夠將戰線控制在黃河流域而不是控制在自己國境內,路上戰線也維持在靈州、鹽州、宥州、夏州、石州、銀州黃土高原一線距險而守,保證了西夏的邊境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現在新皇登基,西夏又開始蠢蠢欲動,曾云風知道西夏這個國家,他沒有出路也沒得選,他往東是遼國,當年遼國就把按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