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風的官兒想往上升可能性是非常低的,第一,他原先的科舉名次就擺在那里,考的名次不是很高,再其次曾云風掌管的是皇帝的錢袋子,朝中門生故吏一大堆,皇帝也不敢輕易讓曾云風離開這個職位。
甚至皇帝也不敢輕易讓曾云風做到宰相這個位置上來,說實在的,皇帝對曾云風是十分忌憚的。
所以在仁宗皇帝時期,曾云風即使讓國家賦稅翻幾番,但是也只是恩賞了曾云風的家人,并沒有讓曾云風一直往前挪。
其次,曾云風是有一定帶兵能力的,這在軍中都有目共睹,現在在西夏邊境,尤其是在靈州地域曾云風當年當官的地方,現在可以說是西夏邊境的最前線。
那里現在民風彪悍,很多當地的對抗西夏的西軍,都是從這個地方招納的。
也因為曾云風當時留下了很多東西,現在這些人在軍隊之中都身居不錯的位置,現在常常都有西軍中人進到東京汴梁之后,來到曾云風的府邸拜訪曾云風。
文武大臣相交這是朝中大忌,可是曾云風卻是來者不拒。
第一曾云風并不想做很高的官位,第二是為了讓軍隊將領盡快成長曾云風才會繼續接待他們給他們不同的指導,提供先進的帶兵經驗讓他們逐步成長。
在仁宗皇帝駕崩之后,曾云風的這些舉措很快就得到了回報,新帝繼位,西夏又犯邊,不僅被這些人打了回去,而且囫圇個的吞餃子一般的把西夏軍隊全部吃掉,西夏軍隊以至于全軍覆沒。
自此之后,西夏邊境和平了好長一段時間。
當然因為這件事情現在當朝皇帝對曾云風,既想用,可又很忌憚。
同時,仁宗皇帝在時就開始瓜分曾云風的權利,把曾云風在三司使的權利進行拆分。
很快就釀成了壞事,尤其是鹽鐵使在曾云風的掌中若即若離,而曾云風也是聽之任之。
現在鹽鐵使是機構臃腫,人員貪污**嚴重,這也是為什么這一次長柏顧廷燁以及桓王去查鹽稅的原因之一。
曾云風的這個兒子長柏四歲啟蒙,早也用功,晚也用功,到現在,可是歷盡了辛苦。
大娘子把一切的心血都放在他的身上。
而王家也指望著這個孩子日后能提攜自己的這個家族,現在這個大舅子是沒什么指望了。
現在就是靠著這個外孫,一聽他不想做官了,兩家人都急了。
曾云風心中雖然有些急切,可這個事情就跟剛才王老太太做的事情是一樣的,長柏他也是在權衡利弊,縱橫捭闔,這件事情也是讓王老太太自己選。
是選擇大娘子和盛長柏,還是選那個刻薄尖酸的康姨母,那個只會給王家帶來壞事和災難的康王氏。
現場反應最激烈的就是曾云風的大娘子,她對這個兒子真的是視若珍寶,她看兒子比看曾云風這個丈夫還要重。
曾云風的大娘子主動焦急地說:“我去認罪,我去伏法,打板子,流放我都認。”
到底是親兒子,大娘子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親兒子,可是在其他人面前,尤其是老太太,估計她就會很猶豫。
大娘子看著王老太太直接落淚道:“母親,從今天開始,你只有一個女兒了,”
曾云風的大娘子,現在可以是要說是死意已決,為了保證兒子的前程,她什么都可以舍去。
這個時候,王老太太看了眼王若弗直搖頭“你不能去死啊,你不能上公堂啊!”
回頭看見曾云風就像是救命稻草拉著他的手眼眶通紅道:“我知道你有辦法,賢婿你勸勸他們啊!”
王家老太太急切的哭訴道:“我這是縱橫謀劃,若弗是我的女兒,我怎么能真的看到她上公堂啊,難道非讓我死不可嗎?那我就替你家老太太償命吧。”說著就要往柱子上撞。
“若能做替死,還有罪犯伏法嗎?”長柏毫不動搖,好似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