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富啊,你來干什么?”白老師有氣無力地打開了門,指了指家里的凳子說“坐!”
曾云風把手里提著東西放到了炕上的小桌子上,又提上了這一瓶酒,對白老師說“白老師,額來找你喝一杯。”
白老師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又有些欣慰說“知道額被打了,來安慰額來了,好,剛好額也想喝一杯。”說著把眼鏡脫了下來,放在了旁邊的案幾上。
曾云風打開了油紙包里面的東西,里面是一包手抓羊肉和一只剁開的燒雞,最后一包是一些油炸花生米。
曾云風打開酒瓶,涓涓的酒水倒進了酒杯里,頓時酒香撲鼻,彌散在房間里。
白老師雙腿盤坐在炕上緩緩地坐好,摸摸酒杯,有些感嘆地說道“這個時候有你陪餓喝一杯,真是好!”
白老師說完,端起酒杯,一口抽干。
“永富,我問你,額是不是真的做錯啦?”
“做錯什么了?你能做錯什么嗎?你永遠是為了學生,為了學校盡心盡力的做一些事,要不是你,這金灘村包括這周邊的幾個村子哪有學生能夠上得了學呀。”
白老師聽完,眼角有些濕,他擦了擦眼角把眼鏡又戴上了說道“額班里有個女孩子,叫海春鈴,跟當年你的媳婦兒水花一樣。”
“當年,要不是你媳婦兒的老爹,對就是你的老丈人李老栓非要水花回家種地,弄死弄活,不讓她繼續念書,要不然現在的水花成績會更大,每次額看到水花,跟著你辦加工廠跑上跑下,忙前忙后,埋頭苦學,額就后悔。”
“當初如果水花多念些書,現在該是怎樣一個了不起的女企業家,她一定能比現在過得更好,做得更好。”
“現在的春鈴就跟當年的水花兒一樣,聰明,踏實。她要是能繼續念書,一定能念出名堂來。哎呀,水花兒多好啊,可是當年她沒有繼續念書啊,他老爹李老栓還是讓她退學了,可是退學只是開始啊。”
“水花要不是遇到了你,她的命運根本就不由自己掌握,嫁什么樣的人,過什么樣的日子,完全由不得自己,好多女娃娃,哎,額看的太多了!”
白老師說完,曾云風又給白老師斟了一杯酒。
白老師端起酒杯,一口菜都沒吃,直接又一口抽干,把酒杯中重重頓在桌子上說道“那個海春鈴的家長還說額呢,說額是把這些學生綁著,留下來陪額。”白老師的臉上滿是悲泣和不被理解的痛楚。
“白老師,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老海這個人老皮游子了,額讓他去廠里上班他也不去,一天到晚吊兒郎當的,他知道個啥。一天到晚揮著拳頭,打這個打那個的,喝了點酒就撒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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