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幾年,時間一晃而過,曾云風的兒子已經快要開始念四年級了,但是整個移民區上的發展卻沒有如同曾云風所想的一樣興旺蓬勃,而他自己的產業開始逐步向外轉移,可閔寧鎮發展逐漸陷入停滯狀態。
曾云風三個人在已經翻修一新房子里,一家三口人正在溫馨的吃著飯,這些年早飯時曾云風雷打不動要喝一杯蛋白質飲品,然后再搭配一些其他的食物,比如一些粗糧類的。
原先的生活狀態是沒那個條件,天天土豆兒,天天是洋芋,現在生活狀態改變了,自然而然曾云風的早飯的餐費標準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云風依然是那個曾云風,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的早餐。
而他自己的媳婦兒水花拿著眼睛瞟著,這幾年她才漸漸發現自己的這個男人比自己更像女人,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對于食物他挑剔的無以復加,即使這些年自己改變了這么多,還在不斷地做好,不斷的變的更加的優秀,不斷的將食物發展變化達到了她自己以及目前所能達到的極限,但是仍然能被曾云風挑出各種毛病來。
水花覺得自己的丈夫這個男人是世界上最難伺候的人,沒有之一。
自己做的飯菜在村子里,哪怕是在鎮上,甚至整個安寧縣,沒有哪一家不蹺大拇指說好的,也就是曾云風吹毛求疵雞蛋里挑骨頭。
曾云風慢條斯理地喝著豆漿,甜豆漿一向是他的鐘愛,咸豆漿對于他來說就是異端。
他毫不在乎水花在旁邊氣鼓鼓瞪著他的眼神,旁邊的小堂似乎感到了家庭氛圍中不尋常的氣息,這種氣氛很微妙,他埋著頭學著自己的老爹悶頭喝著豆漿,不敢說其他的。
這幾年,水花算是被曾云風逼出來了,從一個家庭主婦到另外一個家庭主婦的境界終于完成了。
曾云風喝完豆漿,拿起白色的絲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說道“今天的勉強,不過還有待提高,個豆漿其中還有一點澀味。”
曾云風說著播起了手中的水煮蛋,蛋在曾云風手中猶如翻花一般,蛋殼在他手中震了震漸漸稀碎的落在了餐盤里面,他輕輕地咬了一口嬌嫩的蛋白剛好咬到了蛋黃部位,細細的品了品水煮蛋,正好,火候適中,蛋黃溫潤,溫度也適中,口感保持在最恰當的狀態,這個時候的營養流失也最少,不錯。
小堂趕緊把頭繼續埋在了自己的碗前,繼續喝,他不想加入這兩個人之間的戰爭,他知道也明白這兩個人之間的戰爭沒有自己什么事。
水花氣鼓鼓的瞪著自己的男人,不想理他,什么澀味為什么自己卻一點也喝不出來,可是聽到曾云風后面說水煮蛋煮的還不錯,又接著喜笑顏開起來,想要得到曾云風的一句夸獎,那真是難上加難,即使曾云風去香江帶她去數一數二的鳳鳴居乃至于中華樓,他都從來沒有說過不錯兩個字。
曾云風看著水花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人自己教了這么久,她真的只有幾樣東西能拿得出手兒,其中水煮蛋就是其中之一。
在這門水煮蛋的廚藝上,真的說是他的廚藝水平高,還不如說是自己喂養的雞下的蛋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