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安這條路可能還有活路,但是造反晁蓋想想,心中沒有任何信心,他感覺到前路前所未有的黑暗。
夜晚在梁上人馬曾頭市二十里外安營扎寨,劉唐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白勝幾人被晁蓋單獨叫到了帳內,圍著篝火,吃著烤肉。
晁蓋他劫生辰綱的幾個兄弟除了吳用,如今都在這里了,但是梁上之上有多少他能信任的兄弟連晁蓋自己也不清楚,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與宋江沾親帶故或有恩義在身。
晁蓋環顧了左右他的幾個兄弟放下酒杯嘆了一口氣才說道“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還有劉堂兄弟。跟隨我上梁山落草之時開始至今日,不知諸位兄弟有沒有后悔過。”
“哥哥,這是何意說的又是什么話?”阮小二聽了就很不高興。
“自打上了梁山,兄弟們朝夕相處,無一日不快活,無一日不快活。”
“那以后呢!”晁蓋苦澀道。
阮小七說咬了一口肉,滿嘴都是油沒心沒肺道“今日快活說今日,管他以后不以后。”
“若皇上真的招安,請你們進京做官呢!”晁蓋又道。
“哥哥不是在說笑吧?若真有這么一天呢,我們都自在慣了,做的什么鳥官,想都沒想過。”劉唐說道。
“兄弟之情勝于一切,我們此生只認哥哥,不認得皇上!”阮小五不屑地道,他只知道這些好日子是晁蓋帶給他的,至于皇帝算哪個鳥逑。
“好,喝罷酒就啟程直奔著曾頭市!”晁蓋聽完信心大震。
另一邊,曾云風的帳中,他和林沖正坐在對面喝酒,林沖也不是個小氣人,不會因為曾云風當日的一句話就徹底惱了柴進。
林沖嘆了一口氣,端起酒碗飲了一口,說道“哥哥,今天白日說的是什么話?這話說出來,日后還怎么與水泊梁山的眾位兄弟相處?”
曾云風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擦了擦嘴上的酒漬說道“林沖,我實話告訴你,這山上任何人招安,都可以,唯獨我柴進,那是想都不要想。”
“我柴進投降去做官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老死荒草之間,不到三年我墳塋的蒿草會長得的有一人高。”曾云風苦笑著接著飲酒。
林沖有些急切道“哥哥錯了,只是因為高太尉與蔡京這些老賊奸佞在朝中當道,我等才不得出頭啊。”
曾云風砰的一聲拍下桌子,酒碗被震了一尺高。
“放屁,如果說這朝中有一兩個奸臣當道,我還相信,有三個奸臣圍在在皇帝身邊使得圣上蒙蔽這話你能信?這話你自己說的你自己信罷了!你說給旁人聽,有任何人能信嗎?”
“而這唯一的答案你們知道,只是連你們自己都不敢相信,甚至不敢承認罷了。”
曾云風的怒吼讓林沖低下了頭“怎么,我的話讓你聽不下去了。”
“趙佶一日不死,這天下一日就不得太平。”
“兄長,慎言!”
“哈哈,慎言!他若有皇帝的雄心壯志,不至于朝中奸佞當朝,而且還不止一個,這朝中蠅營狗茍之輩何其多,真正掌控權柄的卻皆是貪佞之臣,你以為他不知嗎!”
曾云風借著酒興“我今日也不怕告訴你,我柴進就是要造反,要將這天地翻個兒。”
“至于你林沖是不是愿意放下妻死之仇去跪舔高俅以求招安,是不是能忍得了家破人亡的大仇,我柴進不在乎,我柴進定要為我叔叔柴皇城手刃高俅!不死不休!”曾云風一揮袖子掃掉了自己桌上的酒碗,幾個菜碟酒碗摔了個稀碎。
“哥哥,哥哥。”林沖趕忙攔住了準備拉開帳簾出去的柴進道“林沖與高俅老賊不共戴天,若哥哥說的是真,愿同哥哥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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