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之中,李應看著站在山頂的曾云風,陡然發覺這位曾經他日日相伴的柴進陡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讓他感覺到異常的陌生。
此時,曾云風的眼中盤旋的是星羅棋布的梁山河道的地氣,他費盡心力將梁山各個地方的地氣水氣全部進行了重新的排布,此時的梁山泊之中,煙波浩緲,霧氣頓時彌漫,那曾經的蘆葦蕩如今再也不是如當初那般看起來郁郁蔥蔥青蔥碧翠,而是被眾多升騰的水氣遮蓋起來,蘆葦蕩隨著風搖曳,陡然神秘了起來。
梁山方圓百里之內,曾今那個高大的梁山現今也已經看不清身影了。
曾云風此時眼中閃爍的類似于星辰一般的目光漸漸的淡去,轉身對著李應道“狡兔三窟,一窟已成。”
“我們要去其他地方了,梁山子弟就交給阮氏兄弟們吧,凌振也應該去其他地方了,這火器成功之日,便是這天下改天換顏之時。”
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足謀一時,不謀一時者,不足謀一域,曾云風每到一個新的世界,第一做的事情就是蟄伏,然后慢慢地靜靜地積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天資卓越之輩,也不是上天的天選之子。
但是他有一點就是做的極為的熟稔,那就是不停的積累,一直積累到他的力量可以壓死所有人。
兵法之謀,以奇勝,以正合,他沒有那種像諸葛亮一樣智如妖的智力,他也不可能在敵人之中縱橫捭闔,他更多的是以堂堂正正之師狠狠的碾壓過去。
天下大勢幾乎難以修改,也很難變,在這種情況下,他非常清楚明白就是要順應大勢,才能真正的才能真正的笑到最后。
另一面,東京城陳橋驛以外宋江的隊伍正在接受朝廷的改編,朝廷給他們分發了伙食酒肉兵器,相比于他們在梁山上的這些東西,現在的武器裝備可以說已經讓梁山隊伍改天換地。
眾多梁山的部分士兵是穿著新的甲胄乃至于宋軍的衣服,一個一個都是喜笑顏開,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了正規軍的好處,那就是后勤供給不需要操心。
整個北宋的朝廷資源是很豐富的,尤其是在于經濟環境上與國力上絕對比周邊的其他國家要高出許多,但是曾云風搞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宋廷在軍力和武力值上卻弱于其他國家一籌,這一直是曾云風所不能諒解宋徽宗的地方,他感覺這個趙佶就是崽賣爺田不心疼。
東京城中太尉高俅他的頭半包的像個木乃伊,他的半只耳朵如今的傷還沒好,每一次他身體的牽動引起傷勢的疼痛,都讓高俅心頭一陣陣的憤恨。
他恨不得立刻就將東京城外陳橋驛屯兵的宋江一干人等全部殺光,但是他心中又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個舉刀一刀割下他耳朵的柴進,但凡是想起他高俅的心里就涌起一陣又一陣的恐懼。
他不明白自己作為皇帝的潛邸的臣子,又是皇帝身前的當紅大臣,為什么這個前朝的皇室后裔早已衰落的連貴族都稱不上的子弟有什么膽量在梁山招安之前割下自己的耳朵,又怎么敢將自己的心腹之人李虞侯斬殺于自己的眼前。
那個時候高俅才真正意識到,梁山一眾人就是一群豺狼虎豹,隨時都會擇人而噬。
高俅回到東京以后并沒有如宋江希望的那樣向皇帝進言讓梁山接受招安,因為高俅他自己非常清楚明白這一群人就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是永遠都收服不了的盜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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