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占據襄陽,往西更是已經奪取漢中蜀中之地,如今他們這塊肥肉是擺在齊王的面前,齊王想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吃。
不過,趙明誠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北方草原異動,我王要坐鎮雁北之地,所以這次參與會盟的并不是齊王本人,而是齊王世子,還請宋朝君主莫要恐慌。”
趙構聽到這里陡然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柴進就好,而且北方有變,這次應該是求和的,不會太過,這次又被秦檜說中了。
柴進這個魔王以及把周邊的國家殺的殺,罰的罰,屠滅的屠滅,血淋淋的歷史就擺在他們的面前,那一垛又一垛數不清的高山和碎骨,昭示著柴進是一個何等樣的人,跟他說話最好小心點,一個不注意就可能亡國滅種,想到要跟柴進會盟他就止不住的恐懼。
曾云風在東京汴梁府看著自己的妻子和自己漸行漸遠,嘆了一口氣,坐在她的身邊說道“這天下也是該交給他的時候了,不過還有最后一道考驗,如果他能通過,我就不殺他,如果他通不過,你作為母親,也不要怪我這個父親心狠手辣。”
金芝公主聽得心中一驚,對于柴進這個人,她再怎么高估也覺得不夠,這個人有著鷹一樣的雄心,更有著蛇一樣殘忍的心胸。
他的兒子柴建已經跟他的父親反目成仇,基本上沒有貼心話可言,即使是這樣,柴進仍然不肯放過他的兒子,一步一步的把他的兒子逼向絕境,這一次,他的兒子之所以前去襄陽六郡,就是要為他這位母親爭一個名分。
到如今為止,金芝公主還不是齊王妃,即使柴建想要名正言順也不可得,曾云風一次又一次的在柴進的面前警告他,金芝公主有一天最終會被打入冷宮。
這一次曾云風莫名其妙的給了自己的兒子柴建一個機會,對于一個時時刻刻想拿到軍權的世子來說這不得不說是一場天降的喜訊,但是金枝公主心中卻凄寒一片,做一個枕邊人她知道柴進不會輕而易舉的讓自己的兒子拿到兵權,更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輕易的和他抗爭。
前面定然是一個又一個的陷阱,乃至一個又一個的荊棘叢,自己的兒子究竟能不能趟過去,她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他見過自己的丈夫一次又一次的坑死了大金國的大汗完顏阿骨打,坑死了大金國第二位大汗完顏宗翰,甚至坑死了西遼,坑死了西夏,把吐蕃也收入囊中并入版圖。
她太小瞧這個男人的心啦,這個男人的心如同深淵一般,她摸不透,也看不見底,每一次和他接觸,她都覺得自己遍體生寒。
這個男人不信任任何人,也不敢信任何人,即使那些可他稱兄道弟的人,他也都防著他們一手。她看得太多,她不敢說,也不敢言,更不敢向宮外走,她今日就像是一只籠中的鳥,一只籠中的金雀。
她想要向外走,但是那雙眼睛一直笑盈盈地看著她,她不敢向前邁一步,即使這金絲籠子只是用竹篾制成,也使她輕輕一振翅膀就可以飛出去,但是她不敢,她不知道這后面到底要冒多大的風險,她不知道這后面到底有多少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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