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自然也知道,死的時候要找一個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的地方,否則隨便找個亂葬崗子死了,那可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情。
綠竹林的竹樓之內傳來陣陣的琴音,曾云風一聽,精神陡然就松了下來。還好,趕上了。
不過,曾云風倒是打擾了他們兩人的二人世界,不過這個時候也沒什么打擾不打擾的,救他們的命才是重要的事情。
曾云風騎著馬噠噠地往前走,馬蹄聲遠遠的傳出去,令狐沖被任盈盈扶著走了出來。
任盈盈看到曾云風的那一刻,臉色大變,令狐沖也毫不例外。
曾云風緩緩下馬,在竹樓前將馬拴好,看著倆人說道:“大師兄,師傅讓我接你回去。”
令狐沖看了一眼身旁的任盈盈臉色很難看,他現在不想走,他哪兒都不想去,他知道自己只有百十來天的功夫就掛了,連平一指都治不好他,尋短見了。
可是曾云風知道他最少還能活個兩三年,足夠他自己慢慢熬的,至于能不能治好他,則要看那個金蟬脫殼的平一指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曾云風可沒功夫給他治,像這種愛作死的人,如果自己給他治,永遠也沒個盡頭。
令狐沖和任盈盈都弓起了身子,像是貓繃緊了他們的身體的一根弦,曾云風左手提著劍,緩緩向他們走來。
任盈盈和令狐沖身體越發的繃緊了,此時的令狐沖身體無力,而此時的任盈盈看見曾云風的那一刻,就如同看見了一頭史前巨獸。
曾云風自顧自地走到房中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別那么緊張,我又不吃人,雖然我說遇到魔教中人拔劍并殺,不過......”曾云風的話停頓了一下,任盈盈仿佛看到了希望。
曾云風倒了杯茶,輕輕的抿了抿說道:“嗯,茶不錯,看來日月神教對于圣姑的供給還是蠻好的。”
任盈盈眼神瞇了瞇,看著曾云風道:“你知道我是圣姑,看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曾云風啞然輕笑“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為什么要對你下這樣重的手呢?為什么我大師兄維護你的時候我會氣憤異常?”
“我們華山派跟魔教都是不死不休,恩怨從上上代一直傳下來,我想大師兄應該知道這些,而且知道的還很多。”曾云風說著看了一眼令狐沖,令狐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曾云風點點頭,說道:“思過崖上的石刻想必你看過了,當年魔教十長老慘死華山,這事情我想大師兄你應該知道。”
“魔教與我華山本來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輕易和魔教走到一起,并不是一個好的結果,大師兄,你想清楚了嗎?”曾云風說完,緊緊的盯著令狐沖的眼睛。
令狐沖慘笑地搖了搖頭說道:“如今,我命不久矣,還想那些做什么?”
曾云風搖了搖頭“你呀,師傅這么看重你?這么在乎你?可是你從來不把這些師傅師娘的關心放在心上,依然是我行我素,依然是放蕩不羈,不拘禮法,也難怪師傅對你有怨言。”
令狐沖聽著,心中緊張“師傅對我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