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華山派和恒山派就相遇了,而且是在嵩山的小路之上,山林樹密,道路陡峭。
令狐沖一眼就看見了岳不群,趕緊上來單膝跪地,拄著了劍說道:“弟子令狐沖拜見師傅,師娘。”
岳不群搖了搖頭,又有些欣慰地說道:“快起來,你已經是掌門人啦,還是這個樣子,不是令人笑話嗎?”
旁邊的寧中則扶起了令狐沖,說道:“沖兒趕緊起來,當了恒山掌門,恭喜你了,可是你身上的擔子也很重啊。”
令狐沖看了一眼岳不群,欲言又止,可是仍然說道:“師傅,這次嵩山派惡要我們其他幾派來到這里,想必是想要五岳并派,不知師傅是什么打算?”
岳不群看了一眼令狐沖,說道:“我們學武之人在武林之中,最講正邪之分,為師把你逐出師門,不能怪師父心狠,是你犯了門規。”
“多謝師傅,您的大恩大德,令狐沖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
“我們一直情同一家人,談何報答?為師只盼你今后能夠痛改前非,倘若今日五岳并派,你我也算同歸一派了!”
對岳不群這番話曾云風聽在心中,看在眼里,對于這番話岳不群的確確是真心流露。
而對于令狐沖岳不群的感情很復雜,他把令狐沖當成半個兒子,可是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有時又想利用他,可是這個兒子又有自己的堅持,而且還不太容易被自己說動,反倒是被外人一說就動,真的很氣人。
五岳劍派在嵩山派龍嘯堂聚首,而少林和武當也同時來參加這次五岳并派,曾云風看了一眼少林方丈和武當山的沖虛道長,對于這兩個人的到訪,他心中一點也不奇怪。
這次龍嘯堂聚首,只有掌門人有座位,曾云風、岳靈珊兩個人,包括寧中則也只能站著。
曾云風心中腹誹,把所謂的左冷禪心中痛罵了一頓,這左胖子真是摳門兒啊,弄個座位會死啊,從這一點來看,曾云風就堅決不支持左冷禪當掌門,就這個摳摳嗦嗦的性子,當了五岳掌門還不得摳死。
一會兒場中肅靜,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左冷禪,左冷禪說道:“眾位朋友駕臨嵩山,在下感激不盡,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今日是五岳劍派歸并為一的好日子,我五岳劍派向來同氣連枝,百年以來攜手聯盟,早就親如一家。”
“左某不才,被推舉為五岳劍派的盟主并且連任很多年,只是最近幾年以來武林之中出了不少大事,左某與各位前輩師兄商量一下也都覺得五岳劍派并派為一統一號令便可以抵御強敵。”
底下人一聽紛紛是交頭接耳,哄哄作響。
“哼,不知左盟主和哪一位前輩師兄商量過了?”滿頭白發的莫大歪著嘴道,這一句話讓剛才還鬧哄哄的場面瞬間一靜。
“左某的確沒有跟莫先生商量過,不過兄弟早就說過了,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左冷禪緩解了一下尷尬說道。
“哪些大事啊,說來聽聽。”衡山派掌門莫大冷笑道。
左冷禪嘴角冷笑,眼神一變。
“比如說,你師弟劉正風勾結魔教,貽害武林,天下皆知,再比如說我費彬師弟在衡山派喪命,就有人親眼目睹是你衡山派莫大先生下的毒手。”左冷禪也冷冷一笑一字一句道。
“哈哈,我莫大這點本事,怎么能殺得了費彬呢?”
“正大光明的莫大先生你未必殺得了費彬,可是暗下毒手,那就很難說了,我們細細查看了費彬身上中箭部位和劍痕,可都是你莫大的手筆啊!”
莫大冷笑一聲,站起來說道:“你想栽贓于我?我那點劍招誰不能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