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雖然是個成年人,可是她年紀大了,根本沒辦法養活四兄弟,半大小子吃死半個老子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而在這個時代,若不是曾云風站出來把幾個弟弟拉扯大,幾個兄弟能活下來幾個很不好說。
吃完晚飯,曾云風躺在陽臺上躺椅上,看著外面的落日,心情很復雜。
阮梅端來了一個茶水,放在曾云風的凳子旁邊,又在曾云風的旁邊坐了下來,“你還在想你爸的事情?”
曾云風點點頭,“有些事情我也不好抉擇,其實我并不想插手,哎!”曾云風嘆了一口氣。
阮梅心底很知道如果曾云風真的插手這件事情,丁蟹絕對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甚至有可能會被無罪釋放。
可是阮梅也知道,這個男人心中總有一塊柔軟的地方,那塊柔軟的地方,叫做善良。
阮梅從煙盒里掏出一根煙,叼在自己嘴里,輕輕的點燃打火機,抽了一口,把煙遞到了曾云風的嘴邊。
曾云風有些詫異的看著阮梅。
阮梅笑笑說道:“這是你的習慣,不是嗎?”
曾云風嘴角翹了翹。
世間千般萬難,唯有知心難求。
曾云風吸了兩口煙,接著就被阮梅摘了下來說道:“一支煙抽前面的兩口就好了,后面的就不要抽了。”
夕陽漸漸落下,兩人在夕陽的余光中淡淡的互相看著,一切都是那樣的靜謐安詳。
唯獨彩婆婆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打開門出門遛彎兒去了。
丁家的事彩婆婆并不想管,也管不了,她年齡大了,究竟能活多長的時間,活多久歲月,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相信這個小伙子一定能夠解決好這個事情。
她也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她之所以把阮梅托付給這個小伙子,就是因為這個小伙子眼睛中有光,這種光她當年在他老伴的眼中也曾看到過。
第二天,朝陽初升,仿佛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可是每個人丁家心中的陰霾昭示著一切已經發生,而且無法改變。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仿佛有些事只有真正的自己親身經歷過才能夠說的清楚。
曾云風阮梅,丁利蟹,丁益蟹、丁旺蟹幾人來到灣仔警局等待探視,在探視的那個隔間里,曾云風兄弟四人同向而坐,而阮梅坐在一旁的另一個房間,靜悄悄的等待著。
丁蟹看到自己四個兒子,情緒異常激動,“阿孝,阿益,要救救我,救救老爸呀,老爸不想坐牢,不想坐牢啊!”
曾云風嘆了口氣,旁邊的丁旺蟹則是勸說:“老爸,我們已經為你請了最好的律師,你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我怎么能不擔心,方展博這個臭小子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我對他們方家這么好,他居然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