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半夏的天亮的特別早,特別是在這個寬闊的官道旁,已經陸續有馬車經過的叮當聲,早上天氣涼,路好走。
田七從空間之中醒來,除去神魂稍微有些被壓迫的極限感,身體狀況都完美無比。
田七習慣從空間之中出來之后在放空半個時辰,或是睡眠,亦或是什么都不想,安靜的摟著阿梨。
田七放開感知,作為雙一流高手的田七,感知是異常強大的。
他能夠聽到對門房間之中風離已經泡完了藥浴正在換衣服,打算開始晨練站樁。
也能夠聽到客棧老板罵罵咧咧的起床的聲音,但是就在自己隔壁的房間之中,本該能夠聽到至少兩道的呼吸聲,卻僅僅只有一道。
田七有些好奇,但是又不便去問,阿梨翻了個身,似乎也是睡醒了。
“相公,阿梨想喝冰鎮酸梅湯,怎么辦啊。”似乎是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阿梨往田七懷里拱了拱,突然咬住了田七的胳膊。
“嘿嘿,我要吃了相公。”梨玄機真是傻子當久了,改不過來了,或許是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
田七摸了摸阿梨的頭,倒是沒有想趕在起床之前來點晨練運動。
田七卻是將昨天夜里,樹哥的話給記住了,既然阿梨也醒了,那么就早一點起床吧,畢竟清早的時候,天地元氣都比較充足。
有些門派還會轉門挑日出的時間來練功,田七都是聽自己師傅說過的。
老人家活了七十多,自然也見的多。田七起床卻是先去廚房問了老板有沒有酸梅湯,很巧的是,剛巧店里準備解暑的湯水就是。
買了一壺,田七走到了院子里的井口,趁著沒人的時候,將酸梅湯的竹筒綁著線扔進了井中。
一般而言,這么做是不準許的,但是田七動作快,幾乎沒人能看清,除了風離。
“師傅倒是對師娘順從的緊。”風離站樁,卻是剛巧也在院子之中。
田七臉色微紅,不過很快就找到了說辭:“習武切記三心二意。橫練的功夫雖然沒有內家那般要求嚴格,但是你自己也應該嚴格要求自己。”
風離翻了一個白眼,真不知道為什么這便宜師傅怎么就那么喜歡梨玄機那個壞女人。
難不成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梨玄機這個妖女定然是用些魅惑之術迷惑了田七。
田七教訓風離這一幕卻是被客棧的老板看到,矮胖的客棧老板經著圍裙,笑呵呵的對著田七說道:“小哥也是走江湖的?敢問是何門何派啊。,”
田七看了一眼老板,這胖子看起來憨厚老實的樣子,卻是實打實的后天九層的高手,在這里經營著一個客棧,倒也是埋沒了。
想來是厭倦了江湖風雨吧,老板娘雖然嗓門大,但是卻也沒見過吼過這老板,可見夫妻倆也是和和美美。
“在下田七,孤鴻派掌門。”田七倒是沒有隱瞞什么,走江湖,要像隱藏住身份,要么就是一文不名的炮灰,要么就是一輩子見不的光的殺手死侍,行走江湖,有打打殺殺,但是也有人情世故。
跟老板閑聊了一會兒,卻是見田七趁著老板不注意,將放在井里冰鎮的酸梅湯悄悄收了上來,將隨手找來的麻繩仍在角落之中,卻見那那吊著不足半斤重竹筒的麻繩足足濕了一半。
卻是田七用罡氣附著在麻繩之上,將竹筒深深的埋在井底。
摸了摸,溫度正合適,卻是突然聽見阿梨傳來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