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不是沒有發現躲在不遠處街角里觀察自己的高手,他只是有自信,那一位宗師高手絕對不會在此時朝著自己下手。
東流水,東姓不常見,人如其名,人生常恨水長東,水向東流也不過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此人就好像是三星司里一個平平無奇的神捕罷了,但是真信了這話,就會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長天恨水,東流水排最后,但是他卻是四大紫衣神捕之中唯一一個頂尖的宗師。一手鐵畫銀鉤截劍之法,宗師之中少逢對手。而其人更是喜歡謀定而動,做事有章法,所以南鎮天才會想要找他當靠山。
東流水正是看出來了田七游刃有余的對戰了三位宗師,接下來了那一劍避無可避的浩然正氣劍,更加確定了田七此人絕對是不動用四相八卦陣,連半點勝算都沒有的危險人物。
三星司這一次麻煩大了,魔榜上的修為也應該改了!
而田七之所以捏碎了李當心的膝蓋骨,帶著他跑的原因,確實是因為他怕了。
渾身上下就赤身**,就剩下一條里褲,被人看到穿出去了不好了。
這可不是惡名,而是花名了,孤鴻派田七于臨江閣大戰三位宗師高手,衣褲全失,大獲全勝……這種消息比田七接下了那一劍浩然正氣劍都要傳的快!
當然,田七也不能就這么回去了,找了一戶臨河的渡船,跟船家買了一身衣服,說起來也巧,不大不小正合身,隨即帶著李當心往寶樓船趕去。
天色漸晚,田七摸上了寶樓船,他的功力坐到這一點也十分不易,寶樓船守衛其實是無死角的。不過田七運氣不錯,正好碰到甲板上的綠珠兒。雖然有些奇怪田七的打扮,但是還是開口說道:“公子回來啦?我通知小姐。”田七擺擺手。
“找個地方關起來。”田七內有多看李當心一眼,反手間兩記重拳打在了李當心的琵琶骨上。
李當心是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是,公子。”綠珠兒之前還有一些擔心,但是此刻看到李當心的模樣,這才明白,或許宮主讓田七代管寶樓船,是有更深層次的意思。
頂樓,孤鴻派一行人都在這里,入夜了田七沒回來,風離有些煩躁了,但是阿梨卻還是沒有放話去找田七。
門被推開,本來以為只有阿梨在的田七都打算脫衣服了,這會兒也愣住了。
阿梨看了看田七身上的衣服,有些心慌到:“相公受傷了?”
風離則是松了口氣,不過隨即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了。
“回各自的房間去吧。”阿梨出口,除了風離之外,都神色凝重下了頂樓。
阿梨也沒心情跟風離掰扯廢話,二話不說就拉開了田七的上身的短衫。
田七并不受弱,反而是有些精壯,或許是修煉外功的原因,田七的裸身其實極具美感。
在田七的胸口,一道斜斜的紅痕,從左肩斜伸到了右側腰間,解除了金剛不壞神功,田七依舊是受了一些輕傷,那浩然正氣劍當真是不凡。
“無礙,小傷,明早就好了,不影響。”田七沒頭沒腦的說道,風離聽的一頭霧水,但是阿梨卻是有些不放心。
“看也看過了,還不走?”阿梨來氣的時候誰都懟,風離則是走到了田七身旁摸了摸他的傷口周圍,“我取一些冰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