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雙手捂住了鼻子,用嘴巴小口小口的喘息著,但是這聲音似乎格外的刺耳。
連田七也不知道該怎么出口了,而一旁的綠珠兒則是看出了這盔甲的來歷,大興虎賁軍,黑虎甲!
而這盔甲的主人,每一任都極其有名,而三十年前,上一任盔甲的主人褪下這黑虎甲之后,一直到五年前,這黑虎甲才有了新的主人,來者的身份也已經呼之欲出,不過綠珠兒卻并沒有直接開口。
盔甲男子看著田七,田七則是拉過清玄,半是責怪的問道:“怎么能這么沒有禮貌?”
看看唐寧也就是比清玄打了一兩歲,十一二歲的年紀里不是趕車就是種地,田七是一點都不心疼,但是剛滿十歲的清玄就不一樣了,田七還是舍不得重話去教訓清玄。
清玄又不傻,只是任性了一些,此刻被田七訓斥,自然是心里面難受,小嘴一歪,眼淚就要往下掉。
小家伙精明的厲害,她知道田七吃這一套,果然,田七臉色立刻就柔和了下來,清玄也借機委屈巴巴的說道:“錯了,受罰。”
綠珠兒已經不是第一次見清玄用這一招了,上次喝多了要跳河游泳,醒來之后,清玄也是這一般模樣。
果然,田七摸了摸清玄的小腦袋,不緊不慢的說道:“給臭叔叔道歉。”
清玄也沒反應過來,師傅這是什么意思?綠珠兒則是徹底服氣了,護短也不能這么護啊。
盔甲男人似乎是粗喘了一口氣,似乎田七只是一句話,就打破了他可以營造的那種壓迫感的氛圍。
清玄乖巧的握著雙手放在身前,身子稍稍往前傾斜了一些:“對不起。”
田七笑瞇瞇的摸了摸清玄的腦袋,然后說道:“對嘛,這才是師傅的乖徒弟。”
說完,田七扭頭看著盔甲男子說道:“兄臺,能否請你稍稍移步,換一個遠一些的位置?你身上的血氣味道重,嚇到孩子了怕是不好。”
田七說的格外認真,但是眼神卻是漸漸由平和轉為了凌厲。
笑話了,這年頭吃個飯都不安穩了?
咔嚓一聲,面具被推下,露出來一張極為英俊不凡的面孔,連清玄都有些側目,果然,長的好看,是一個加分項。
“澹臺玄冥,幸會。”盔甲男人的聲音帶著一股子厚重的沙啞感,這和他的外貌極為不符。
“田七,幸會。”田七皺了皺眉頭,這家伙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舒服。
田七擺手,示意澹臺玄冥坐到遠處一些,這讓澹臺玄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眼神微微瞇起,一股危險的氣息的散發出來,澹臺玄冥明顯是想動手了。
“兄臺,田七不好乘人之危,既然是有傷在身,還是身體要緊。”田七看了看清玄,又扭頭看向澹臺玄冥,“難得見到頂尖的外家橫練宗師,若是兄臺想討教一二,還是養好傷再來吧。現在的你可能打不過田某。”
窒息,讓人尷尬的感到窒息,果然,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混江湖的這么說話,真的不怕被亂刀砍死?田七可真不講究,這就是綠珠兒的想法。
澹臺玄冥則是開口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田掌門對自己的武功看來很有信心啊。”
田七失笑,一邊笑一邊搖頭,一來是他今天真有點累了,吃了飯就想回去寶樓船了,二來則是眼前的澹臺玄冥是一個高手,但是就跟田七說的那樣,是一個受傷的高手。
打這種架沒有半點的價值,贏了勝之不武,而且還什么都沒撈到,沒什么意思。
“吃飽了沒?”田七沒有理會澹臺玄冥,而是問道綠珠兒,綠珠兒明顯沒料到田七會問自己,只是機械的點了點頭,田七又看看清玄,清玄則是捏著鼻子說道:“飽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