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才此人做事風格從這一封信上就能看出來,基本上該注意的地方,他都已經打探的差不多了。
進入地宮的方法,萬千才沒有寫,可能也是真不知道,不過田七的精神力感受到了在陰陽魚眼之處似乎有細微的波動。
田七抽出長劍,沒有用罡氣,而是用那領悟不多的空間劍意催動寶劍。
此劍被人鎮于孤鴻山頂,本來就是削鐵如泥,此刻有劍意加持,寶劍周身隱約能排開一些湖水,很輕松的就插入到那陰陽魚眼之中。
足足沒入多半截長劍,田七才有了那種捅開一個窟窿的感覺。慢慢拔出長劍,那原本雕刻在玄色大門上的兩條螭吻緩緩的分開,田七則是稍稍往一旁站了站。
和田七想的不一樣,這門不是對開的,而是緩緩的翻折向上。或許是因為年久失修的原因,在反折到一半的時候,玄黑色的大門突然斷裂,掉落在湖底,卷起大量的泥沙。
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田七幾乎難以控制自己的身軀,朝著門里隨著水流胡亂的被卷入。
沒有一絲光亮的狹長水道,田七左手護著自己的頭部,右手用寶劍在水道的墻壁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意識還清醒的時候,經歷了漫長黑暗的田七終于看到了一絲天光,而此刻的田七卻是渾身上下慘不忍睹。
頭部有一道裂開的劃痕,握劍的右胳膊嚴重骨折,最可怕的是田七的背后,沿著脊椎骨,一道像是裂開一般的傷口,險些要了田七的小命。
憑著一股未散的真氣,田七勉強爬出了水面,抬頭看了一眼明亮的天光,田七昏昏成成的暈了過去。
空間之中,鋤頭是第一個發現在田七出了問題的人,此刻的田七趴在空間之中,身上的傷口都清晰可見。
“都醒醒,那小子好像把自己玩死了。”鋤哥敲了敲地面,發出難聽的打擊聲。
狗哥還在冰雕之中,但是那一雙狗眼之中卻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交給云芷吧,一些外傷而已,沒傷到關鍵的經脈臟器,這小子心里清楚的很。”樹哥看了看傷勢就又睡了過去。
井姐倒是心疼,但是她在想是不是太放縱田七了,弄出來一身的恐怖傷勢,正常人不死也得廢了。這才哪到哪啊,老是玩命兒真不好!
鋤哥把田七翻過身來,井姐則是慢慢給田七喂著神水,足足一大桶,田七才犯過勁來。
睜眼的瞬間就是被井姐劈頭蓋臉的大罵,田七身上的疼痛,清晰的傳遞在神魂之中,不過身軀的損傷卻是在很快的復合著。
只是片刻,田七就看到身上的傷勢好了七七八八,不過外傷傷口只是愈合了而已,并不能讓田七的傷口消失。
田七抱住水桶狠狠的親了一口,慶祝自己的劫后余生。正在罵罵咧咧的井姐突然啞巴,好一會兒才有些羞澀的說道:“親我也得罵你,要不然不長記性”
水桶晃晃悠悠的飛起,噗通一聲掉在了井里,又是滿滿一桶井水打了上來。
別誤會,不是井姐開心,而是這是田七的日常任務,受了傷就能不做任務了?天真!
田七屁顛屁顛的做完任務,又聽井姐嘮叨了一番,這才出了空間。
井姐的話十分的有道理:“菜鳥就要有菜鳥的覺悟,不論是練功還是探險,明明身邊這么多老不死的,非要自己胡來,受傷也是活該的。”
田七也有點后怕,若是剛才散了胸中一口真氣,估計自己就是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