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劍派,柳三先生出關,這次的道魔之爭,大宗師應該會比以往的要多一些。”
萬千才點了點頭,沒有多言,而是指了指桌子上的肉包子:“田七也吃張記包子鋪的肉包子?”
“沒有,他買了一瓦罐的豆漿,還有些油餅子,對了,還有幾串冰糖葫蘆。”綠姑嘀咕道:“寶樓船在武帝渠,離大平城二三十里,能趕著輕功買早食跑這么遠的,田七還真是疼愛他的寶貝徒弟。”
綠姑心里有點羨慕那個小家伙梅清玄了,但是萬千才吃了一大口包子才說道:“錯了,還看不出來?我這位田兄,真正疼愛的是連船都舍不得讓下的那一位!”
紅姑心中一凜,綠姑也不自覺地摸了摸胳膊,是啊,寶樓船上的那一位恐怕才是這位田掌門,田公子的心尖尖肉兒。
“哇!不是吧?”綠姑看著萬千才有點不可思議的驚嘆道。
綠姑一下子就想清楚了,田七說自己有補天丹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是了?田七沒收羅剎宮的邀請,也沒有接八大派的邀請,你以為他來這道魔之爭是干什么?”萬千才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自己雖然無意,但是好像幫了田七一個大忙啊。
手里握著補天丹的田七,對上拿著那一紙空文的三星司,他萬千才也想知道,這江湖上時隔三十年,會不會再有一個帝西歸?
帝西歸,是送帝歸西?還是帝歸于西?
三星司沒了這最后的由頭,還怎么面對一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頂尖宗師?
或許又是那四相八卦陣?可是如今的長天恨水,能比的上當年四大神捕?
還是說三星司里什么時候又有了大宗師?
萬千才吃著包子,一直到咬到舌頭,這才回過神來,那模樣,的確像是許久沒有吃到肉了。
田七拎著東西悠哉悠哉的出了城門,南門城樓上,一道視線仿佛帶著寒光利刃一般死死的盯住了田七的背影。
不是那澹臺玄冥是誰?只不過此刻的他卻是沒有了與田七惺惺相惜之感。
立場不同,遲早會成為敵人,而田七今天早上的那一番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自己的耳朵里,想必三星司的人也應該都知道了。
“田七,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一顆補天丹,你就想要把梨玄機從漩渦之中摘出?你做得到么?”
澹臺玄冥喃喃自語,而遠處的田七卻是突然的回身,朝著南城城樓上的黑虎甲主人咧嘴一笑。
田七將右手拿著的糖葫蘆放在左手里,單獨拿了一串在手里。
看了看澹臺玄冥,又看了看這糖葫蘆,澹臺玄冥耳邊隔著五百米的距離突然就響起了田七的一道聲音:“請你吃糖葫蘆。”
如同飛矢一般,帶著破空聲的凌厲攻勢,一串糖葫蘆從大平城外五百米處,朝著城門上插著的那一道虎賁軍的軍旗激射而來。
只不過,這一次田七沒有留手,而功力全開的的澹臺玄冥,這一次終于是沒能擋下田七這一道警告意味明顯的一招。
五百米,頂尖宗師對頂尖宗師,澹臺玄冥接不住田七這一劍!
而黑虎甲上虎頭,多了一道猙獰的裂口,那是田七的空間劍意!
這一次,該輪到田七講道理了!一分一秒,田七都不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