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彬的神情漸漸嚴肅了起來。
神兵!以精神力驅動的兵器,有一個從上古就流傳下來的名字,神兵。
這樣的武器現在已經打造不出來了。
“劍名飲血,長劍出鞘,必飲血回之。”田七右手握住了長劍。
不等厲彬發問,田七就再度開口說道:“與柳三一戰,我明白一寸長一寸強,與李之道一戰,我明白一寸短一寸險。你能教會我什么?”
厲彬沉默,而忘憂谷南岸天門所在之地,華天宗正在死死的盯著方石之上那一道青衫身影。
天穹之上,就好像是有天象被引動一般,狂風卷起突然壓低的烏云,忘憂谷上方百米之處,一個巨大的人臉清晰的由云層聚攏顯現出來。
田七動了,絲毫不去聽那震懾心神的圣心之言,也不理會越來越低的緩緩張開的一張云霧大口。
右臂之中,僅僅是一瞬間,仙元甲抽干了田七體內除去長春真氣之外的所有力量。
身型仿若是一道劍光破開了附身壓來的巨大云層,又劍光劃破天際。
云層被一分為二!
交手幾乎是在瞬間就完成,而只聽到兩聲寶劍刺入身軀之中的聲音傳來。
田七的右臂高高的拋起,而歷彬的右臂也是卻是炸成了置身下骨骼一般的存在。
只是那掌骨之中,手握著一把染血的只有三尺三寸長的,二指寬的寶刀!
阿梨還有孤鴻派眾人幾乎在一瞬間就要飛身而出,但是卻被玉羅剎死死的用真氣壓制在了寶座之上。
“你上去的話,他這條手臂就算是白丟了!”
玉羅剎能清楚的看到梨玄機口鼻之中流出的鮮血,以及猙獰的面孔。
而田七此時卻是看向了自己血流如注的右臂,轉身,顫抖著的左手撿起了地上的右臂。再一次顫顫巍巍的往北岸走去。
而就在剛剛交手的一瞬間,田七本以為厲彬不會使用兵器,但是他的長袍之中突然抽出了一把同樣鋒利無比的軟刀。
軟刀硬扛著田七飲血劍上的翻江倒海的巨力,任憑那強大的力量將自己的血肉盡數崩碎開來,順著飲血劍攀爬上來,準確無比的刺入了田七的右臂關節之處,輕輕一剜,田七就失去了他的一只手臂。
而電光火石之間,破開的云氣之中,一把由云氣凝結出起來的氣刀卻是朝著田七當頭斬下,卻是破星指生生捏碎。
手握著破碎的刀氣,田七將這一股刀氣打向厲彬心口,而歷彬左手同樣恰起一門指法,一模一樣的抓在了田七的右頸血管之上。
有時候,你并不需要比所有人都厲害,只需要比你要分出生死的那一個稍微厲害那么一點點就可以了。
田七的肉身再怎么說也是頂尖橫練的肉身,他的肉身就比厲彬硬了一點點,他的破星指也就是比厲彬快了一點點,也鋒利了一點點。
就是這一點點就已經足夠了,田七的頸部的血管在被撤出來的一瞬間。
破星指已經準確無比的點入了厲彬的心臟之中。而一瞬間被爆去的心臟,厲彬也失去了將田七頸部梟首的力道。
田七重傷,這一次是真的重傷,而整個交手過程不過半刻鐘的時間都沒有。
天門的大宗師已經再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田七那一道并不高大的背影,卻是留在了正道八大門派所有人的心中。
而遠處的虎賁軍衛,澹臺玄冥自然是看到了田七格殺大宗師玄彬的一幕,抬手,黑虎甲發出了肅殺的聲音。
“密切注視孤鴻派眾人已經田七生死。”澹臺玄冥說完之后就翻身回到了大帳之中。
而此刻長天恨水,四大神捕齊齊做于這大帳之中。
“少林不會出手了。”澹臺玄冥如此說道,“虎賁軍也不會。”
只是此刻的四大神捕卻是沉默無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