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最近老是這樣,其實已經屈服了,但是還是借機想要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但是吧打打不過,說又說不過。個中滋味是一言難盡啊。
鳳仙樓,是這酒樓的名字,而入夜的風仙樓也熱鬧了起來,這里不光是能喝酒,也有幽州最大的戲班子。
堂下唱跳著的是幽州名角兒,名叫柳生,柳生男生女相,天生就是唱戲的胚子,那臉上的粉脂一涂,真是叫人亂了眼,難辨雌雄。
春桃跟夏盈倚靠著圍欄磕著瓜子,一邊對著那臺上的戲子指指點點。
兩人其實都喜歡熱鬧,有這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
堂下忽然安靜了下來,只見一玉面公子,闊步走到了靠近戲臺的地方,在正中間被空出來的來位置端端正正的坐下。
一壺清茶,兩個果盤,鳳仙樓都知道厲家這位爺的規矩。
“是他了,厲飛,天門的江湖新秀,喜歡聽戲,與那柳生不清不楚。”唐嫣低聲說道。
而田七則是皺眉道:“天門在外行走,就只有這一人?”
唐嫣微微頷首:“的確如此。”
田七起身,則是沒有相見的打算,眼見為實,天門在江湖上惡評不少,多是其門人作風不端,但是這么多年了,似乎也從來沒動搖過其正道第一宗門的地位,連少林都要排在他后面。
而向來看戲看的全神貫注的厲飛,目光則是被正在下樓的田七一行人吸引。
只不過那一群人似乎連身旁侍女模樣的,都沒有多看厲飛一眼。
“爺?有什么吩咐?”一旁的小二問道。順著厲飛的目光看去,正巧看到了春桃的衣角,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神色。
厲飛則是冷了臉,小二急忙彎腰,不敢多說一句,從不見提前退場的厲公子,卻是起身離開,臺上的柳生,步子都亂了幾許。
………
悅來客棧,天字一號房間,沐浴更衣完畢的田七與阿梨對坐。相視一笑之后,阿梨則是從一四四方方的木盒之中取出了一物。
此物看上去像是一枚令牌,但是唯獨中間有三個不深不淺的凹槽,缺少了其中鑲嵌三顆的寶石。
“相公看著這魔皇令,有什么感覺?”阿梨眼神之中也帶著回憶的神色。似乎有血光跳動。
田七翻身躺在阿梨腿上,開口說道:“十年了,要有什么感覺,還能瞞著你不成?”
但是阿梨卻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自入了這幽州,我總覺得,這令牌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你是說就像是當初清玄那樣?上面的有一顆寶石在天門,是因為這個原因?”
阿梨點點頭:“魔皇血脈,相公你當真不害怕?那可是生靈涂炭,荼毒天下的事情。”
田七笑了,轉身問道阿梨:“生靈涂炭關我何事?你家相公可不是那種心懷天下的人啊,你應該是清楚的。”
阿梨則是慢慢的笑了,玉臂一展,將田七緊緊摟在懷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