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日,云紋錦旗樓船都無人打擾,田七則是日日笙歌,夜夜艷舞,頗有幾分樂不思蜀之意。
直到春桃誤打誤撞,想來看看絕世兇器,才發現了田七的蹤跡。
“怎么走路兩個響動都沒有?”
田七羞怒的呵斥道,蕭云袖則是遠遠的躲在翡翠屏風后面。
春桃摸了摸腦袋,有些不懂了,她本來就是來偷看的,干嘛要弄出響動?
好不容易打聽清楚了這樓船的主人,原來是玉蛟龍的母親,春桃一時興起,所以來看看絕世兇器,為什么要張揚?
是公子你剛才手伸的位置不對吧?天氣很冷嗎?為什么放在蕭云袖的衣衫里?
“呵呵~”春桃走到田七身邊,幫著給田七穿好了衣服,拍了拍田七的肩膀,一臉凝重的說道:“公子,你這樣讓玉蛟龍很難辦啊。”
田七老臉一紅,揮手間打出一道真氣,春桃的頭發被微微吹起,穩穩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公子這是干什么?惱羞成怒?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的話?公子你真的是母女通吃了?”
“厲害了,我的公子,小姐交給春桃的任務圓滿完成了!”
春桃一個桃形真氣,破開了翡翠屏風,蕭云袖慌亂的整了整衣衫,微笑著看向了春桃。
“你好,你是……”
春桃笑了,“我叫春桃,公子的第一侍女,玉夫人不要遮掩了,要是沒有奸情,你干嘛穿著睡衣啊。”
春桃挑了挑眉毛,給了一個你懂的眼神,蕭云袖臉色紅的像是滴血一般,躲在田七身后。
“夠了,春桃,銀子花完了?”
田七現在好像拿春桃沒有太好的辦法,春桃見田七生氣了,則是正色道:“公子,春桃見到公子的姥姥了。”
姥姥?田七娘都找不到,哪里來的姥姥?
“瓊花宮的梨心老宮主,出示了咱孤鴻派的信物,春桃認得的。”
“你先出去,隨后我去找你。”
“行吧,公子放心,除了小姐,這事兒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春桃洋洋得意的出了寶樓船,田七則是有些尷尬看向了蕭云袖。
蕭云袖則是從夢幻之中清醒了過來,夢醒了,最好是春夢了無痕。
“你走吧,你若有意蛟龍,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蕭云袖不去看田七,背對著田七黯然傷神。
她的身份見不得光,她如何不知道?
田七張了張口,不知道說點什么了,沉默了許久之后,才開口說道:“你若是想的話,等我此番回來的時候,接你回孤鴻山住。”
蕭云袖身子一顫,眼淚撲簌簌流了出來,等到回神的時候,田七已經不見了蹤跡。
宛若失魂落魄一般,蕭云袖緊緊伏臥在了玉塌之上,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回過玉家了,每天守著樓船,也只有玉蛟龍偶爾會來此探望。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但是就像是守著一個夢一般,午夜夢回的時刻,每每都能想到那個身影,忘不掉了啊。
回想著田七離開時候那句話,他說……要帶自己回孤鴻山,蕭云袖不由的癡了,情不知所起,春風擾人意亂啊!
春桃小碎步跟在田七身后,公子不知道為什么生氣了,她也不好直接問,但是她挺輕松的,跟公子出來就是好,有吃有喝,任務還賊輕松。
望海樓,梨心、帝西歸、獨孤御、玉羅剎都在這里,就等田七了。
望海樓被包了,沒人知道一幫怎樣的老怪物聚集在這里。
梨心滿頭銀絲,臉上斜跨著一道長長的腐蝕的疤痕,抱著一把瓊花劍站在窗邊。
“來了。”
登樓聲慢慢響起,下棋的兩個老頭紛紛扭頭,看向了樓梯口,白衣黑發的是帝西歸,黑衣白發的是獨孤御。
江湖盛傳幾十年前你死我活的兩個人,看起來好像不像是傳聞那般有著深仇大恨。
田七自然是看到了站在窗前的梨心,梨心笑了笑,春桃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是每次都感覺這笑容有點嚇人。
“老宮主別來無恙?”田七抱拳,梨心則是笑而不語。
高手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修煉的久了,腦子多少有點問題,別看一個個挺正常,但是只憑著田七殺了獨孤王朝四位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