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田七在走廊之間來回踱步,見不見玉蛟龍,這是個問題。
“田七,你不修煉,老太婆我還要修煉,你要這么走到什么時候?”
田七老臉一紅,被梨心叫破蹤跡,就很尷尬,雖然是傳音,但是梨心并沒有藏著掖著。
“嘿嘿,老太婆老不羞,此中之妙,豈是你個遭老太婆能理解的?”
“獨孤兄說的在理,老夫脾氣乖張,行事古怪,平生最看順眼的,就是田掌門這種不在乎世俗眼光之人。
混元宗與孤鴻派一衣帶水,一山養不出兩家人,田七小友,老夫改日定然登門拜訪,老夫有一孫女,自問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容貌,田掌門若是看的上,老夫做主,許配給你了。”
田七心中羞惱,這時候一個個來精神了?看來灰蛟沒打死他們還真是春桃心軟啊。
玉羅剎沒說話,田七愛怎么樣怎么樣,他是玉家老祖宗,但是玉家有沒有他這個老祖宗照樣過。
田七要是鐵了心要蕭云袖母女倆,說實話,他攔不住,而且也不想攔。
“進去看看吧,她修煉的功法有些古怪,能短暫的壓制但是想要根治,還得你這大名鼎鼎的幽篁谷谷主出手了。”
梨心倒是管殺管埋,挑起話題還知道收尾,田七摸了摸頭,抿著嘴唇,抬手敲了敲玉蛟龍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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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我是田七,方便的話,我進來了啊。”
玉蛟龍此刻卻是一言不發,紅著眼看著門外的身影。
田七猶豫了幾番,真氣撬開房門,推門走了進去。
抬頭,就對上了玉蛟龍通紅的雙眼,蒼白的臉色之上,滿是傷心絕望之色。
她沒有運功調理身子,長時間的滴水不進,嘴唇干裂泛起薄薄的白皮。
那是一雙怎么樣的眼睛?哀怨?懊悔?求而不得的失落?
田七就只看了一眼,就有一種掉頭就走的沖動。
該死的春桃,這特么是沒說?這估計都是繪聲繪色的描述過了!
他田七在短短的一天之內被春桃這蠢丫頭耍了兩次?
隔壁的春桃已經樂壞了,田七想的沒錯,如果是之前的春桃,可能會把這事情埋在心里,但是此刻的春桃,就很難說了。
坐在田七的床上,雙手隨意的結了一個寶印,春桃收斂了笑容閉上了眼。
田七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咬牙,死活就是一刀的事情,本來他就打算上了岸就把蕭云袖接回孤鴻山的,現在說也沒什么的。
田七走到玉蛟龍身邊,白色的絲質睡衣,勾勒出的線條的確動人,但是田七卻不看一眼。
“你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我就那么不堪入目?”
玉蛟龍的聲音哽咽,明顯的虛弱感是掩蓋不住的。
田七坐在床邊,伸手手握住了玉蛟龍的手腕。
脈相孱弱,宛若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玉蛟龍的傷勢比表面上感知到的,更加危急。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些幽藍色縱橫交錯,雜亂無章在玉蛟龍全身經脈之中的怪異真氣,就是她修煉的《碧海潮生》了。
越是探查,田七臉色越是凝重,不單單是經脈,玉蛟龍的骨髓深處都被這真氣附著。
好像是擁有獨立的自我意識,這些真氣在躲避著田七的探查,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玉蛟龍的生命力。
怎么會這樣?這還是真氣么!
“知道我是什么時候發現自己愛上你的?寒夜大霧,我游回連山港的時候,心中只想有朝一日,今日所受的屈辱,定要百倍償還。”
玉蛟龍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愣愣開口說道:“是你先招惹我的,不是嗎?”
“她的傷是你治好的吧,她雖然沒說,但是我一直覺得是你,可為什么偏偏是你?解我之憂,慰我之心,讓我感受到了在乎,帶給我那一絲絲可笑的溫暖?”
“我以為,你是因為我才出手的。”
玉蛟龍情難自已,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