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鴻山云遮霧繞,時不時有飛鳥從云霧之中穿云而過。
青山縣外,馬車急促的朝著幾乎無人會走的小道一路狂奔而去。
車上的婦人眉眼之中帶著擔憂的神色,身旁中年男子臉色有些陰沉。
兩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歲出頭,風塵仆仆的樣子,夫人懷抱中的嬰兒滿臉都是青紫之色,氣若游絲。
夫人與男子輪流給孩子灌注真氣護住心脈,若是有外人看到,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年歲尚輕的男女,居然都是大宗師的修為。
馬車在孤鴻山腳停下,車夫喘著粗氣對著車門說道:
“老爺,已經到了。”
等了半天,車內并無人應答,車夫大著膽子打開車門一看,車里面那里有自家老爺和夫人的身影。
這男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天下赫赫有名的唐門掌門唐寧,女的當然是裴素衣了,蜀中唐門到后來還是和千年世家裴家結了親。
不過片刻功夫,二人已經急匆匆的敲開了七玄居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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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孤鴻派已經沒有沒有任何在江湖上活動的痕跡。不過每三年唐寧都會帶著裴素衣回孤鴻山過年。
唐寧遲鈍的厲害,除了玩蛇有一手,情愛之事一竅不通,一直到裴素衣親上孤鴻山請出了田七,單身快四十年的唐寧才把這親結了。
十八年間,天地元氣有過一次大規模的恢復盛況,這對于真武殘界之人都是一種極大的幸事。但對于唐寧夫婦就不一定了,好事多磨,兩人都已經是大宗師了才結親,想要擁有子嗣自然是困難了許多。
好不容易田七開了一爐百獸血丹,唐寧才順利的產下了一子,田七親自取名,單名一個天字。
可惜,此刻的唐天似乎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七玄居外擺著一口大鼎,大鼎被粗大的鎖鏈鏈接在一個五行八卦陣之中。鼎下是一個巨大的圓坑,坑里燒著熊熊的烈火,像是在蒸煮著寶藥一般。
青銅大鼎被封的嚴嚴實實,但是里面卻時不時傳來刺耳的擊打聲。
大鼎飛起,隨后又落下,如此往復,鎖鏈被拉扯發出巨大的響動,但是這五行八卦陣聯通著的卻是整個孤鴻山的大陣。
一身素衣月白長袍的男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唐寧抱著唐天三兩步上前,跪在了田七的身前。
“師傅,徒兒有罪,天兒遭了暗算,傷了身子。”
唐寧說著,快四十歲的人了,在田七面前哭的稀里嘩啦,裴素衣也是如此,田七伸手接過了唐天。
只是一看,這可憐的孩子遭了什么大罪田七已經心知肚明。
“怎么回事,何人下如此毒手,非是你二人日夜不停的護其心脈,恐怕七日之前天兒就已經遭了毒手。”
田七雙掌散發出隱隱閃著金光的墨綠色,又在唐天的早就已經僵直的心口輕輕一點。
嘴角吐出細少的污血,唐天青紫的小臉慢慢恢復了正常的血色,裴素衣上前就要抱過來查看,田七側身微微躲開。
“麻煩著呢,得有三日才能穩定傷勢,你二人身困神乏,還是早點休息吧。”
裴素衣聽聞此言,連師尊的本事都要如此唱的時間,可想而知,她的天兒遭了什么罪。眼淚又是撲簌簌流個不停。
廚房傳來一陣響動,鍋碗瓢鵬居然齊齊作響,知道是夏盈做好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進賊了。
也不會講究,夏盈抱著一個大鐵鍋咣當一聲放在了青石桌子上,后知后覺的才發現了院子里來人了。
“呀,小寧子來了,還有裴姑娘。”
夏盈意思了一下,拿著一個大勺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連吃了三勺,又轉身進廚房多拿了兩個勺子,塞給了唐寧和裴素衣。
“一起吃吧,你搶了我的飯友,我一個吃飯不自在。”
唐寧尷尬的看了一眼田七,田七則是抱著唐天走進了房間,裴素衣要跟著進去,但是被唐寧拉住。
“交給師傅吧,你別添亂了,這幾日都沒有好好吃飯睡覺,夫人辛苦了。”
裴素衣一聽這話,心里又是委屈的直往唐寧懷里撲,夏盈咂咂嘴,似乎是在用狗糧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