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破玩意兒?比我臉都大,能吃嗎?”
田子歡鬧別扭了,柳如煙則是仔細一感受田七的氣息,此刻田七身上已經感受不到半點圣皇血脈的氣息。
“田七,你這樣做是不是因為壽元的問題?是我害了你啊!”
柳如煙心痛不已,田七看了看手里的丹藥,就知道柳如煙誤會了。
思來想去半大天,這問題他也不能給柳如煙細細解釋,這牽扯到他修煉的功法,只能草草說了一句:“無礙。”
老“無愛”了,田七是。
田子歡把丹藥拿過先是看了看,是一種極為不舒服的金紅色,又放在鼻頭聞了聞,淡淡的血腥味外加一股礦石冶煉之后的金鐵火星味,還有各種寶藥雜糅在一起的木屬藥草的味道。
這味道真的是一言難盡,太頂了,實在是!田子歡吐了,這是她聞到過最難聞的丹藥,沒有之一。
握在手里輕輕拋起掂量了一下,這拳頭大小的一顆丹藥,足足上百斤重,這還是丹藥嗎?這玩意確定能吃?
“爹,你真的壽元不多了?這是在交代后事?”
田子歡原本壓根沒往這方面考慮,但是田七逼她吃這玩意兒,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田七看了看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的關切的目光,頗有些無奈。
“放心吧,吃了死不了,你不是挺喜歡那什么公主之位?這東西能讓你平步青云,真正的尊貴起來。”
田子歡皺眉,“這理由太不充分了,我稀罕一個公主之位?爹你在侮辱本歡?”
田七就知道這理由對田子歡來說太沒有說服力,又道:
“那你打算一輩子光頭?或者過個千八百年長到一米五,我可以幫你把你體內的關于你娘傳給你的血脈,還有這圣皇血脈都剔除的一干二凈,誰能耐大有其他好的辦法,你找他當爹去,你爹我就這么一個辦法,愛用不用。”
柳如煙被田七這話震驚了,這血脈怎么到田七嘴里就這么不值錢了?還有這態度是不是稍稍惡劣了一些?這是親閨女?
田子歡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逆行狂涌。
“什么?千八百年?你在逗我!”
田子歡死死的抓住田七的衣角,小光頭上能夠清楚的看到因為太過激動而暴起的青筋。
太氣人了!
心痛!
大寫的加粗的心痛!
太悲劇了,她的人生太悲劇了,看了看手里的寶丹,又看了看田七依舊堅定的神情,田子歡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精氣神一般,拿著丹藥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天祿閣。
“你去哪里?”田七高聲問道。
田子歡的背影明明只有一丁點大,但是卻充滿了蕭瑟之感,柳如煙于心不忍,開口問道:“歡歡的身子真的弱到那種地步?”
田七點點頭,他不會拿田子歡的身體開玩笑,“我與阿梨都是殘缺血脈,當時能生下來歡歡都是采取一些比較極端的方法,那時候不懂,早知道就晚一些要孩子了。”
聽到田七說自己血脈殘缺,柳如煙又是一陣黯然神傷,這是她的原因啊。
看著柳如煙又在自責,田七再度開口,“放心吧,我的武道根基不依托于血脈,娘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說完這一句,田七的身影消失在了天祿閣中,不就是叫了一聲娘嗎?一百多歲的人了,害羞個屁啊。
柳如煙傻傻的看著田七剛才站著地方,又哭又笑,久久才抬手去撫去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