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個低級遺跡之中挖出來的石頭,也值得你如此惺惺作態?”
田子歡拿起石頭,猛然轉身,右臂高高揚起,全身力量拉滿。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田子歡黑著一張臉,人生在世最倒霉的事情不是踩著狗屎,而是遇到一些倒胃口的家伙。
就比如說曾經的密宗**師,比方說女扮男裝的雪玲瓏。
而眼前這一個和自己差不多一般高,渾身上下散發著貴族氣息的小胖子,就是這樣一個人。
小胖子叫靳寶,其實也不小,已經十歲了,只不過發育有點慢。
身后跟著一眾護衛,各個都是五大三粗的模樣,很應景的紈绔公子哥的模樣。
“來人,快來人,有人在石坊動手殺人啦!”
小胖子擠眉弄眼,身前確實被一個個護衛包圍的嚴嚴實實。
田子歡眼瞅著草地上的石坊管事朝著自己走來,想起來先前伙計的介紹的規矩。
在石坊,先付錢的人擁有原石的所有權,在石坊是禁武區,在石坊,鬧事的人要被抓起來送到天陽府關大牢。
“怎么回事?”石坊的管事很快出現,他的修為田子歡看不透,好像是個高高手!
小胖子利索的爬上了護衛的肩膀,手里握著一個紅彤彤的果子咬了一口,涂抹橫飛,率先開口道:“她準備打我,就在這里,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管事看向了田子歡,而一旁的伙計卻是附耳在管事面前不知道說了什么,管事心中頓時一凜,心中也有了判斷,飛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給田子歡。
田子歡的身份實在是太好人認了,如此年輕的九品武官,整個天命圣朝都找不到第二個了,石坊的后臺不簡單,那些人不能得罪,基本上心里都有數。
面前這一位八成就是星衍臺上的那一位了,管事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不過田子歡卻是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我爹的便宜老爹是太子,我馬上就是公主,一個小屁孩還敢跟她囂張?
田子歡握著石頭展了展雙臂,冷冷的說道:“他挑釁我,我想打死了他,但是還沒有出手。”目光帶上了一抹殺氣,這些護衛大多數都是歸元境,只有兩位是雙覺境,老實說,田子歡并不放在眼里。
露出了一個滲人的微笑,田子歡繼續說道:“野雞無名,草鞋無號,小胖子,你報上名來,我找機會打死你,本座不殺無名之輩。”
管事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妙,小胖子靳寶則是被田子歡的眼神嚇壞了。
太恐怖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而一旁的管事此刻已經不能放任事態的繼續發展下去了,真要是動手,丟的是石坊的臉面。
小胖子一看管事的眼神放在田子歡的身上沒移開過,眼珠子一轉就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他是靳侯世子,比他更硬的靠山,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他爹惹上也覺得頭疼的存在。
要是沒有這一手見風使舵的本領,他如何能在這圣皇城中逍遙自在這么多年?
小胖子二話不說,換上了一副笑臉,一個翻滾,穩穩的坐在了草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并不存在的泥土,轉臉就笑道:
“誤會了不是,兄弟!本世子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看你似乎對這石頭格外的上心,才忍不住開口,不過是區區一陣原石,哪里配得上你這如玉公子。”
靳寶本來眼睛就小,這一笑,眼睛更是瞇成了一條縫隙,見田子歡依舊冷著臉,靳寶指向了身側的一塊七陣原石開口說道:
“我從剛才就覺得這塊石頭和兄弟你相得益彰,心中只想著如何借機會送給兄弟,看來哥哥你是誤會了,是靳寶的不對,哥哥大度,能否看在我也是一片好意的初心之下,原諒靳寶的粗鄙和魯莽?”
小胖子身后的護衛面不改色,似乎是已經早就見識過這般本領,那管事也是在心中暗暗稱奇,早就聽聞靳侯有一活寶,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田子歡順著靳寶手指看去,本來煩躁的心情,瞬間就被撫平了,這熟悉的仗勢欺人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不管是不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她此刻都已經氣消了,看著那塊七陣神石,田子歡心中格外的舒坦。
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輕笑道:“你叫靳寶?”
小胖子心中一穩,知道這事情就這么過去了,舔著臉笑道:“同樣一個名字,哥哥叫出來果真神氣了不少。”
田子歡笑了,走上前去拍了拍靳寶的肩膀,輕聲說道:“是個人物,元石留下,你可以走了。”
管事的眼皮跳了跳,田子歡要收這元石,他還真是沒想到的。
同樣沒想到的還有靳寶,這是什么情況?大家都是體面人,談元石俗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