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要去,我可以陪你去,但是事先說好,我能護的住你,記不住她們,別說是這么點人,再多的人進去,也是去填了無底的窟窿眼兒。”
夏盈的話讓蕭云袖稍稍安心了一些,田七要是有什么心思,她向來是不會違逆的,因為田七也是如此待她。
田七拍了拍蕭云袖的手背,“那就先去之前分配的地區看一看吧。”
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伙子,田七行事喜歡穩妥起見。
只是他此刻再去看向元礦秘境的山脈中心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剛才的那半截石碑。
“走吧。”
田七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先前一直喜歡掉車尾的夏盈哼哧哼哧的背著軍帳走在了田七的身前。
雁翎衛結陣,天罡北斗大陣催動,條條星力從秘境上空的灰白色云層之中垂落,這又讓田七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
秘境之中怎么會有星辰之力?
眾人騎馬前行,只有夏盈小跑著跟在田七的紫電追風之后,時不時拍了拍馬屁股,趕著馬跑。
秘境之中沒有日月星辰,自然沒有相對普遍的計時方法。
玉簡之上每隔一天的時間,會亮起一個綠色的光點,當玉簡完全亮起來的時候,就說明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年的時間,從此之后,則是一點一點的開始熄滅。
當玉簡上的光點完全消失不見的時候,則是已經過去了齊齊五十年。
每隔五十年,回到降臨的地方,會有接引的陣法開啟,想要離開的軍隊可以一同離開。
沿著山脈的低谷地帶走了將近的十天的時間,元氣才稍稍稀薄了起來。
巨大的一個礦床地帶,山峰穩穩的塌陷在地面之中,只留下尖尖的山峰露出了最上面的一層,環環相饒圍聚成為一個巨大的營地。
已經有先行的軍隊已經在這里住宅,田七一行人騎馬趕到的時候,自然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紫電追風算是品質極高的妖獸,而清一色的莽古龍馬則是軍隊之中少有的配置。
莽古龍馬有一絲莽古血脈,但是僅僅憑借這一絲血脈卻能排在龍前,莽古之威可見一斑。
有天軍的兄弟部隊,自發地讓開一小塊的營地,田七點頭示意之后,夏盈二話不說支起了軍帳。
眾人看的是既羨慕又驚嘆,平日里倒也不覺得,但是此時此刻,只有田七這一頂,這特殊的意思就顯現出來了。
有人羨慕自然也有人譏諷,不過田七自然不會因為那一兩句無關痛癢的話就會選擇不住軍帳。
只是在軍帳之中稍作整頓的時候,夏盈總是形影不離,甚至都讓蕭云袖感受到了一絲絲的不適。
看著丹爐里煮著的半只敲山獸,夏盈第一次沒有看吃的,看向了田七。
“你到底是要怎么樣?不能正常點?”
田七不悅,但是隱約也知道夏盈是因為自己能看到了石碑才有此緣故。
夏盈摸了摸肚子,又遺憾的看了一眼丹爐之中的敲山獸,有點病怏怏的開口。
“誰叫你倒霉,公子你常說說欠我因果,但是你結了大因果卻不自知,這么久了,真沒發現點什么不一樣的地方?還是打算就這么裝傻下去了?”
蕭云袖聽的一頭霧水,田七則是搖了搖頭,手一揮,一塊高有九丈的黑色石碑,突兀的出現在了大帳之中。
幾乎是瞬間,宋玉就慌不擇言的脫口而出。
“公子怎么會有真武碑?”
蕭云袖看著田七,她不知道田七為什么會有真武碑,但是她知道,這個碑不是尋常的東西。
七大圣朝,都有龜蛇寶鏡,而田七這個碑文,像極了天命皇朝的玄武碑,但是有所不同的是,這拖著石碑的玩意是一只霸下。
真要說起來,玄龜多了龍頭,少了蛇尾,難不成,是玄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