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羞澀一笑,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很是滑稽。
“只是略懂,皮毛……”
“閉嘴!”
如來法相,抬手,手結佛印,隔空輕輕一點田七。
天海明珠的神魂瞬間被法相拿于手中。
化作金光閃閃的一枚佛珠。
“純靈,氣息駁雜,陰陽交感,神孕其形,次子當入我佛門。”
法相開口,口中贊嘆之言絲毫沒有吝嗇。
不知是真看上了,還是假看上了,
天海明珠的神魂此刻也絕對不是凡物,重重磨難,洗凈鉛華,她日蘇醒之日,必然直飛九天!
“不入佛門,此乃在下的心之所愛。”
田七抬頭,直直看向了如來法相的雙眸。
法相眸中似藏有日月,亦有山川大地,召見眾生一切苦厄。
“你有多愛這個女子?”
如來法相又一次開口,田七已經受夠了這家伙無休止的調侃。
或者說裝模作樣的發問,這座上的必定是那黃眉老祖。
田七瞇眼,寒聲道:“我愿身化石橋五百年,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只求她從橋上經過。”
言畢,法相揮手,金色佛珠緩緩的飛向田七。
田七抬手,佛珠透掌而過,穩穩的嵌入其眉心。
“汝非真武之靈?從何處轉世而來?”
田七真想甩開袖子抬手指著黃眉老祖的鼻子大罵道:“憑你也敢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黃眉老怪冒充如來佛祖上癮了?
只不過這話他不能說,一些佛言佛語從真武還存在的佛門之中還能找借口說辭,制造迷霧,雖然對方懷疑他的來歷,但是也并不能確定。
但是關于西游一事,整個真武大界,包括殘界之中,都沒有只言片語。
田七能感覺到樹哥,井姐他們對阿梨的態度都很詭異,說認同吧,但是總還是留有一手。
當初血魔傳承得到的記憶,田七絲毫沒有泄露過半分。
自然,面前的如來法相的來歷,田七不能也不敢道破。
哪怕對方是在強行裝逼,自己也不能出差錯,對方可以犯錯誤,但是他不行。
假如來沒第一時間動殺心,自己也不能不懂的把握分寸。
田七收回羊角,半臥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說不是就不是?我是來參加真武試煉的,正兒八緊的真武門徒,現在試煉結束,你把我截留在這里,這算是哪門子道理?”
田七語氣略顯不忿,“你要說不是,那你找出證據來,你想怎么樣,我認栽!”
從身處孤鴻山開始,田七就知道,這世道以武為尊,換句話說就是以實力為尊。
而結合血魔傳承之中關于西游的種種暗示,有出身來歷,這很關鍵,決定一個人能不能混下去,是不是炮灰的關鍵。
大圣背靠菩提祖師,白龍馬背靠四海龍宮,八戒沙僧更有不可描述的來頭。
至于取經的和尚,就更值得說道了。
他田七別的沒有,靠山還是有的,不說見不得光的樹哥他們。
就單純此次行動,真武,多響亮的名頭?這還有人敢不賣面子?
真佛祖或許敢,但是面前這個彌勒佛的童子,黃眉老祖,借著法寶逞兇威,他敢不給真武帝君面子?
這里是真武大界,下有九洲,上有真武七十二界,大界界主就是真武帝君,雖然死沒死不是很清楚,但是人在屋檐下,他黃眉敢不給真武帝君這個面子?
果然,田七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塊滾刀肉,強有強的生存方式,深處弱勢,田七也不會傻乎乎的硬剛,又是鐵頭娃,也不是愣頭青,玩兒命這種事情田七不干。
他死不起,上有父母,下有妻兒,他還想見好多人。
如來法相陷入沉默之中,但是田七咬死了不松口,雙方就此僵持不下。
這魁羊有大問題,如來法相是如此認為的!真武他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