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就算了眼瞎了,聽都能聽得出來,這個一出場就很神秘的圣孫要跟真武仙門杠上了。
有人斷言,這是田七在自尋死路,那可是真武仙門啊,當初天命圣皇要是沒有真武仙門幫助,這天下哪里來的天命圣朝?
也有人作壁上觀,真武二字在真武大界代表著什么想來不同尋常。
看看真武仙門就知道了,若是田七真的和那一位有關系,那么什么九星宗門,什么門派底蘊,都是空的!
還有人好奇,這到底是田七的態度,還是東宮的態度,亦或著是圣皇的態度?
如果田七背靠著東宮,那么玄道非當真要因為當初的事情和真武仙門翻臉?
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了,至于嗎?人還在,丟了一個太子妃的位置而已,這么干會不會太偏激了一些?
白染打趣似的看著田七,手里端著茶杯,似乎心情不錯。
“你這心肝寶貝,可不像是小棉襖啊,怎么感覺漏風啊。”
田七摸了摸鼻子,田子歡是這樣的,在她評估看來,這事情有風險,不是萬全之策。
她得留下后路,萬一這局被人掀了,不至于一點退路都沒有。
縱觀全局,她也只是個孩子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叫做留一手!
“無礙。”
田七開口,倒是不解釋什么,此處風景正好,能一觀圣皇城美景,美人在側,田七自然手癢。
“手談一局?”
田七三大愛好,沒變過,練字,下棋,后來迷上了煉丹。
白染疑惑的說道:“你還會下棋?”
田七點頭,白染取出棋盤,棋盤是看不出品質的白玉所練。
黑子顆顆流轉著星辰之力,是極為少見的星核凝練,刻加陣法而成。
白子則是宛若木質一般,有從中間暈開的圓圈紋理,握在手中輕若無物一般。
“看來阿染也是愛棋之人?”
“略懂。”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你我真當是天作地和的一對。”
田七心中難忍欣喜,蕭云袖不愛下棋,他已經手癢很久了。
只是剛剛落下三子,白染眉頭就緊緊皺起,好詭異的棋風,田七為何一開始就要擺爛?
再下三子,依舊擺爛!
白染舉棋,久未落子,氣氛沉默了起來。
東宮錦繡閣,柳如煙心亂如麻,田七如此行事,在她看來也是極為不妥。
真武仙門要真是那么好招惹,玄道非為何還要等到現在?
“稟報柳姑娘,太子來了,”
柳如煙神色一冷,瞇著眼睛看向了身旁的侍女。
“我不是說過了嗎?錦繡閣除了圣孫之外的男人不準進來!”
侍女慌忙跪地,“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不要叫我娘娘!”
柳如煙心煩意亂,少見的遷怒下人,倒也沒有真的責罰,只是有時候自己的態度就能決定一些人的命運。
身在這個位置上,是真正的身不由己!
“如煙,何必跟鶯兒生氣,為夫來看你啦。”
玄道非走進來,地上跪著侍女松了口氣,太子和柳姑娘的事情,她們真不敢摻合。
不說柳姑娘的身份,就剛剛聽到的那個消息就已經足夠嚇人了。
“下去吧,回你的麒麟閣伺候你的太子!”
“娘娘饒命啊!”
玄道非揮了揮手,夕鶯很懂事的退下。
玄道非摸了摸下巴,厚臉皮坐到柳如煙的身前,想了想,伸手直接抓住了柳如煙的素手。
“你干什么?松開!”
柳如煙心里有氣,哪里是這么容易消除的?
兩人之間的隔閡,從來沒有消除,稍稍親密的舉動都能讓柳如煙產生強烈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