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年帶著一小隊人馬,都是八皇子玄道若的近衛,東宮的人都略微打起了三分精神。
魏永年陪著笑臉靠了過來,先向著太子見禮然后立馬拉住了田七的一只胳膊。
“八爺說,讓老魏把人親自教到圣孫手里,這不,我緊趕慢趕差點就遲了一步。”
說著魏永年派人直接打開剛才擂臺后面的那間院子。
田子歡撅著嘴,不滿道:“我就說這地方有古怪,原來如此。”
不多時,兩個金甲士兵帶著一名神色憔悴異常,偏偏又貌美無比的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看到玄道非先是渾身一哆嗦,然后立刻跪在了眾人身前。
“太子殿下,雀兒……”
田七一言不發,這事情他還真搞不懂其中的內情,畢竟當初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
玄道非臉色有些難看,車駕之中,柳如煙的聲音傳了出來,不慍不怒,似乎帶著釋然:
“雀兒,進來說話吧。”
女子聽到柳如煙的聲音,頓時大驚失色。
“小姐?”
一句話出口,名叫雀兒的女子竟然對著馬車磕頭如搗蒜,好生的突兀!
良久,田七嘆了口氣,輕輕揮手,額頭磕破了皮女子被送入到車駕之中。
“有勞魏將軍了。”
魏永年馬山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千萬別,圣孫你還記得老魏,改天老魏請你喝酒。”
魏永年看事情辦完了,也不多留,東宮,圣皇城現在都是風波詭譎,沒事就安穩待著,閑不死誰,沒事不要找事。
告別了魏永年,車駕回到東宮之中,玄道非又匆忙離去,走之前叮囑了田七三思而后行。
田七待著夏盈田子歡來到錦繡閣,果然,柳如煙面前正跪著兩名女子。
雀兒,以及柳韻。
“起來吧,事情過去了,若是真的想死,一條命留的到今日?”
雀兒哭哭啼啼,反倒是柳韻沉默的一言不發,見田七進來,似乎又有些恐懼。
柳如煙露出失望的神色,“真武仙門看上的始終不是柳家,你這點心性,哪里有半分圣女的樣子?”
柳韻抬頭,眼眶有些發紅,“大姐,我……”
柳如煙擺手,“莫多言廢話,事已至此,你還想著重回真武仙門?”
田子歡眼睛轉了轉了,不動聲色的收回柳韻身上的捆仙鎖。
早說啊,原來是親戚?
兩女起身,田七這才問安,柳如煙長嘆一口氣,目光放在了人種袋上面,似乎頗為感慨。
“娘,當年之事,可有隱情?”
“這不是廢話?兩代人的恩怨,總歸是一些說不清的破爛事兒。”
田子歡照著夏盈屁股提了一腳,“怎么?我不算一代?”
夏盈臉一扁,沒跟田子歡計較。
柳如煙看著這倆活寶,心情好了不少,張口解釋道:“柳家是時代的武學世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加入真武仙門。”
“世世代代,真武仙門的圣女都是柳家血脈,而圣女是不能嫁人的,一入真武便是一生。”
田子歡拍了拍肚皮,笑瞇瞇的說道:“奶奶,這我明白,就跟孤鴻派的規矩一樣。”
柳如煙點頭,“我當初其實不想成為圣女的,后來機緣巧和碰見了唯一擺脫命運的機會,嫁給天命圣朝的太子。”
“表面上是強強聯合,天命圣朝和真武仙門的結合,似乎合情合理,后來啊,我才發現是我自己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