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云兒睜開眼,眼神之中似乎有些許不一樣了,比之前剛剛來到的時候,有了一絲深不可測。
她轉頭目光透過層層阻隔,落在了武道山頂,但是很快又回頭看向了白染。
“你叫白染?”
云兒的聲音明顯比之前要成熟了許多,小小的身軀之中,能發出這樣的聲音,顯得尤其怪異。
“我是。”白染點點頭,她能察覺到這小家伙和之前明顯不一樣了。
“天兵族也需要茍且在天地之間嗎?”云兒意味深長道。
不等白染作答,也不管白染的詫異,云兒敲了敲桌子。
“跟我走如何?我帶你報仇!”
沉默,很長時間的沉默過后,白染才搖了搖頭。
“時機未到,滅族之仇,何以假手于人?”
云兒頗為贊同的點點頭,“我叫云顧,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可以來地皇殿找我。”
白染心中一驚,又是地皇殿?這般奇藝的女子,也是出走地皇殿嗎!
云兒身上突然流轉出青白二色的氣息,眼神之中似乎有無限光影流轉,很快她搖了搖腦袋,眼神泛起了迷糊之色。
“哦!”
“我想起來了,銀子姐讓我來找白染,血脈牽引,從那里找回公子!”
云兒激動的一拍桌子,指了指頭頂,白染瞬間變了臉色。
“你說什么?”
云兒又重新解釋了一遍,白染神色逐漸變得凝重,她抬頭看向蒼穹之外,心中莫名的感覺到陣陣不安。
田七怎么會進入到灰霧之中?是先前的動靜所致嗎?
就在不久之前有一瞬間,整個世界像是停止了運轉。
而且,所有人的氣血都被抽去了八成,白染之前見過。
田七用過同樣的手段,那時候僅僅是天命皇城一地被取一些壽元,而這次它的范圍有些太廣了,抽取的是血精之力,本質上來說并沒有差別?
只不過,這種異象好像是一場夢,很快就被某種存在撥亂反正,但是又不是完全無跡可尋。
起碼她是清楚的感受過,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沒有存留下任何記憶。
白染起身,下意識抓住云兒的手一步跨出聽雨樓,云兒一招手,竹竿被她重新扛在了肩頭。
她激動地輕輕捏了捏白染的手心,溫潤如玉,很是舒服,這是只有極為強大的天兵族才能擁有的不滅玉體啊!
很快,兩人來到裂空島,云兒又有些驚訝,她閉目回想了片刻,但是又什么都沒有想起,只覺得這房子的模樣她見過!
白染登門,長孫離彩自然不敢怠慢,大門打開,巧兒帶著兩位小公子跟在長孫離彩的身后走了出來。
白染目光直接落在了田七的兩名幼子身上,長孫離彩瞬間面色有些凝重。
“染尊,可是夫君他出了差錯?”
長孫離彩住在這里,白染可是從來沒有登門拜訪過,對方的來歷地位都要遠高于她。
白染沒有回答,轉身看向了云兒,云兒不解道:“你看我做什么?”
“血脈牽引之法,我不會。”白染聲音凝重,她雖然明白云兒的意思,但是有些手段,或許本就不是尋常人能掌握的。
云兒想了想,隨后點點頭,“我幫你,但是我要再吃幾條剛才的那種魚兒。”
……
罡風層之中,田七朝著真武大界緩緩的降落的,只是,明明就在的眼前的元極山脈,卻仿佛咫尺天涯一般,能看到,卻不能接近。
他一靠近中洲,身軀就被自動重新傳送回到罡風層中。
他和真武要比平神通,還是太稚嫩了一些!